被婆娘捏着鼻子吃完了半碗大盐粒,张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灵魂出窍,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嗓子眼冒烟,口中的酸水滴滴答答直淌,以鼻子为中心,五官第一次这么团结,紧紧靠拢在一起。
张正的婆娘满怀希冀道:
“感觉怎么样?”
“想喝水!”
时间紧迫,顾不了那么多了,张正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提枪上马,还没切入正题,就急匆匆下床,光着屁股跑到厨房“咕咚咚”灌了一大瓢水。
“大战”刚刚开始,张正又临阵脱逃,跑向厨房。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张正几乎耗费一半的时间往返于厨房和卧房。
登不上“高峰”,下不来山脚,悬挂在半山腰,张正的婆娘从未如此煎熬过。
草草了事,张正火急火燎的走了,带着两个特大号的水袋走了。
身后,传来婆娘的声音:
“张正,把俺们家的床换了吧?”
订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张一鸣起了个大早,一身大红衣服,戴着顶红帽子,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时而皱眉,时而咧嘴,时而摆个剪刀手,时而摸着下巴,看着镜中那张小白脸,张一鸣赞不绝口:
“啧啧啧,剑眉,虎目,唇红齿白,英气逼人,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好一个俊俏的美男子,上得厅堂会吟诗,下得厨房会做菜,年少多金有抱负,床榻之上显神威,有夫如此,夫复何求?蓉儿,你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能找到我这么一个绝种好男人,老张同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院中,整整十辆马车,装满了聘礼,每辆马车的车夫都是来自张家堡的护院武师,也是一身大红衣服,脸上露出憨厚的笑脸。
只有领队的张正是一张苦瓜脸,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不时的吧唧吧唧嘴,然后咽口唾沫,再一跺脚,直奔后厨的方向而去。
其他牲口疑惑道:
“正哥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是啊,嘴巴看着老不得劲!”
“不会得嘴气了吧?”
“嘴气?对,就跟你的脚气一样!”
“不像,我看应该是得了痔疮”
与张府的喜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女仆个个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眼眶微红,就像主人得了不治之症一般。
武胜男化悲痛为力量,第一次起的比那只公鸡还早,来到练武场,嘶吼着奔向那个稻草人,出腿如电,口中发出女暴龙才有的怒吼。
声音传到不远处的佛堂里,唐森毛骨悚然,再也睡不下去了,穿上那件张一鸣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锦兰袈裟,想了想,来到练武场,朦胧中,看到了被疯狗咬了似的武胜男,轻轻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位壮士,心中可否有未解之事,或是烦恼忧愁,尽可细细道来,小唐长老为您排忧解难!”
武胜男的眼中只有稻草人的裤裆,哪里听得进去,一记狠狠地无敌撩阴腿过后,爆喝一声:
“滚!”
唐森感觉裤裆一紧,脖子后面有些冒凉气,不过不为所动,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