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品轩充斥了浓郁至极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人沉浸在这种弥久留香的氛围之中。
还未饮酒,就已被征服。
酒就像艺术品,需要慢慢品味,细细咀嚼,鲸吞龙吸品不出酒的优劣,唯有浅尝辄止,方能体会酒的真谛。
一杯酒下肚,琼酒的魅力彻底征服了所有的来客,人们大加赞赏的同时,把以前的所谓美酒痛批的一无是处。
有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激动不已道:
“吾活了五十于载,品酒无数,就连御酒也有幸饮得几杯,但从未饮过今天这般如此美酒,不虚此行,毫不客气的说,此酒若称第二,没有酒敢称第一!”
其他人也有同感,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琼酒辛辣为主,饮了几杯以后,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热。
于是才想起点菜,不过,自从一品轩的两个主厨跳槽后,一品轩的厨师比皇帝的妃嫔换的都勤,一个比一个逊色,菜品就不再有优势了,人们打心里不愿意再来这里点菜。
正在犹豫之际,武清风笑道:
“诸位客官,实不相瞒,一品轩最近刚聘请了一位厨师,做出的菜品死毫不逊色于皇宫大内的御厨,诸位不妨试试?如果觉得不合口味,分文不取,如何?”
客人们一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始点菜,并把话提前撂下了:
“如果菜不合胃口,不付一分银子!”
武清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般的厨师大都脑袋大脖子粗,而这个张一鸣文质彬彬,就像个柔弱书生,从头到脚也看不出有一点厨师的影子,会不会握菜刀还在两说着呢?
都怪这个张一鸣,没事到厨房转了一圈,恰巧原来的主厨在做菜,张一鸣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批:
“师傅,做厨师首先要自己穿戴干净,你看你,一条白围裙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还有,你应该戴顶帽子,否则头发容易掉进菜里,就会引起顾客投诉,还有,你的胡子也该刮刮了,满脸络腮胡子,就像刚从神农架出来似的,厨师的形象很重要,再者,做菜盐要少放,你这样一勺下去至少有二两,浪费不说,而且吃盐多了对人的身体健康不利,每天摄入六克盐正好,另外,这是油不是水,吃多了会得肥胖病。”
反正,最后这位主厨几乎是哭着走的。
一品轩要开张,主厨跑了,谁做菜,现招也来不及啊。
这时,张一鸣美滋滋的站了出来,说自己其实也是个厨师,并毛遂自荐临时当几天主厨。
赶鸭子上架,武清风硬着头皮答应了,末了,张一鸣还不忘向武清风讨要做厨师的工钱。
武清风真想不明白,这个张一鸣为何那么爱财?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会做菜吗?
想到这里,武清风汗如雨下,急忙跑到后厨。
后厨。
张一鸣腰里围着白色围裙,头上一顶高高的白帽子,正在对着递上来的菜谱,熟练的搭配着原料。
旁边,七个帮厨,杂役,正在按照新来的主厨的要求,洗菜,择菜,切菜,鱼去鳞,鸡鸭褪毛,猪肉切片。
张铎等一帮熊孩子在角落里一边美滋滋的吃点心,一边数挣来的铜钱,铁柱都数了五遍了,挠挠头道:
“怎么会是五个不同的数字呢?不行,还得再数一遍?”
只见铁柱把铜钱倒在地上,又开始数了起来,张铎趁其不注意,悄悄拿起两枚放进自己的钱袋。
武胜男至今仍不相信张一鸣会做菜,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张一鸣转,小嘴不知疲倦的挖苦着:
“大sn,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拿起屠刀是屠夫,但拿起菜刀不一定是厨师,待会眼睛瞪大些,别把手指头剁了”
张一鸣感觉耳边就像有五百只母鸭子在n,恨不得把这个小娘们的嘴给缝上。
当武清风来到后厨之时,张一鸣正在挖苦武胜男削土豆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