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功捕获了一只野兔,两只山鸡之时,彻底颠覆了熊孩子们对教书先生的认知,再看向张一鸣的眼神就是裸的崇敬了。
这个私塾先生太牛叉了,会做饭,会讲稀奇古怪的故事,知道什么蘑菇有毒,什么蘑菇能吃,能爬树掏鸟窝,会捕捉山鸡野兔,简直是个天才!
如果有人说这个私塾先生能生孩子,熊孩子们肯定深信不疑!
袅袅炊烟升起,熊孩子们把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啃的只剩下一堆骨头,铁柱连鸡屁股都啃干净了。
看着满嘴都是油渍的熊孩子,高兴的像过年的样子,张一鸣内心却涌起一丝悲凉:
朝代更替,枪杆子里出nn,战争无可避免,乱世出英雄,名将辈出,而一将功成万骨枯,最苦的莫过于老百姓,还有这些孩子,能吃饱饭对他们来说就是除了能保命之外的最大奢侈了,想起前世地球上那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小祖宗们,一个个娇贵的就像如今的昏君隋炀帝杨广,再看看眼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懂事的孩子都已经会放牛割草了。
真应了那句古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声令下,熊孩子们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每个人的心里都涌出同一个想法:上课时间太短了。
回到府里,小太岁张铎破天荒的没有到处去撒野,而是跟随张一鸣来到后厨,在张一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顺着墙根处的水缸爬上墙,再以墙根为翘板,爬上房顶,来到那根烟囱跟前,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圆鼓鼓的大布包。
张铎的一张小脸像猴腚似的,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嘿嘿,老师,我,我,我这是跟您闹着玩的。”
没想到这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屁孩,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张一鸣愕然,随后释怀,像个老学究一样摇头晃脑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而后,张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到厨房里的柴草堆,像只寻觅食物的老母鸡折腾起来,不一会,手里多了一把鞭炮。
张一鸣的脸色变了,张铎挺机灵,见势不好,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张一鸣的喊声:
“别跑,老师不记仇,乖,来,回来,老师这里有糖,你个小王羔子,给老子回来!”
晚饭的小野鸡炖蘑菇彻底奠定了张一鸣在张府不可动摇的地位,这年头,没有比辛苦了一天能吃上一顿有肉的饱饭更惬意的事情了。
张士贵很满意,这个张一鸣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学堂,真是个人才,怎么以前没发现呢?难不成是被狗咬的缘故?看着只知道闷头吃饭的二狗,张士贵冒出了一个想法:哪天让那条狗咬二狗一口,说不定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就能开窍了!
小太岁张铎规规矩矩的坐好,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时偷偷瞄一眼张一鸣,突然,张铎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张一鸣的碗里,笑嘻嘻道:
“老师,你吃!”
张一鸣笑了,夹起一块鸡头给张铎,意味深长道:
“吃什么补什么,张班长,把鸡头吃了,寓意是宁头,不做凤尾!”
从不吃鸡头的张铎破了例!
张铎什么德行,张芙蓉这个当姐姐的一清二楚,倔的像头驴,犯起浑来谁的话也不听,没想到居然会给人夹菜了,这可是第一次,父母都没有这个待遇,更别提这个当姐姐的了!
不由对张一鸣刮目相看,随后有些疑惑道:
“班长?什么是班长?”
张铎小脸兴奋的直闪红光,就是一通解释。
二狗眼睛一亮,脑子似乎开窍了,胡乱夹起一块肉,快速放进小翠的碗里,有模学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