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宽喝了一口茶,看着场内的两个壮汉又预备着一起上台,围在擂台边上的观众们用力的欢呼着,铜钱不要命的扔上了擂台,好像下了一场铜钱雨一般,“哎,”薛宽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擂台上的两个壮汉砰砰砰的厮打了起来,“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到了马车里头,薛蟠就看到气鼓鼓的臻儿低着头,拍打着包袱不出声,“我说臻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想着要把那个薛宽五老爷揍一顿呢?你若是能揍,我倒是不拦着,把他打死了,可什么事儿都完了。”
“爷别笑话我,”臻儿气鼓鼓的说道,“再大几年,我就必然是要打死他的。”
“越发的乱说了,”薛蟠懒洋洋的躺在马车上,“快着给我锤锤腿,对,重点,我这半天在楼上可是够累的,一句话都不能乱说,你在我这里倒是乱说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当侠客呢?”
“当大侠当然是好的,小的很想当呢,”臻儿来了兴致,双拳嘿嘿嘿的敲在薛蟠的腿上,“将来一准是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大侠,保不齐,我还是像浪子燕青呢!”
薛蟠被臻儿锤的一阵呲牙咧嘴,“你就别指望了,当个黑旋风李逵就是了!”
主仆两个人哈哈一笑,臻儿很是不解为何薛蟠要对着薛宽这样的恭敬,“这五老爷对着下人可是凶极了,动不动的就拿着小厮和丫鬟打板子出气,爷对着五老爷可实在是太好心了,要我的意思,也一起和守老爷一样,打几下出出气就罢了。”
你还不知道我把钥匙交出去了,若是知道这这事儿,只怕你就不是去打他,而是要来打我了,薛蟠的嘴巴很紧,这个时候还不能泄露两个人在密室之中交谈了什么,“臻儿啊,你说,咱们这回去,能不能遇到什么帮着咱们的人啊?”
“咱们家里头的,可不都帮着大爷嘛,”臻儿数着手指头,“张爷爷自然不必说了,外头的马三哥,还有蔡大哥,都是帮着大爷您呀,小的也帮衬着呢。”
薛蟠摇摇头,“这事儿啊,我瞧瞧,可不是咱们自己家里头办得成的,”他心里还颇为感动,家里头有这么一些人无条件死心塌地的帮着自己相信自己,仅仅是因为姓了一个薛字。
这是薛蟠无法理解的,他无法和这俱身躯之前的那个主人一样,熟视无睹,坦然自若,他有些迷茫,有些不舒服的感动。
“家里的人办不成,还是要看着外头,”薛蟠伸出了白白胖胖的手,:“我这可还是个小人物,当不到什么样的主事人,自己说话,许多人就即可会说,五房房的人,可就是要觉得你是乳臭未干了。”
臻儿喜滋滋的捶着腿,也不理会薛蟠的自言自语,“怎么样,若是和里面一样,路边捡到一个张良萧何的人物,一顿饱饭之后就死心塌地帮着自己,这样的话,可真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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