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姐,你先坐,先说林州首富齐府奢华出浪荡,几代男人吃喝嫖赌,贪恋女色。”
“哎呀,真啰嗦,净说些绕脖子的话。”
“唉,最后只落得疾病丛生,身亡命丧。”齐天磊长叹一声,情绪也低落下来。
“老太君主持家政,见我大哥齐天翔先天不足,二哥齐天放生性闲散,便把家中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老太君对我那是倍加宠爱,捧在手里怕丢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殊不知珠围翠绕如绳索,锦衣玉食是砒霜啊。”
“囚笼似的娇宠弄得我灵气有余,阳气不足,成了身体孱弱的病秧子。”
“不幸中的万幸,歪歪倒倒的病秧子居然也长大成人了。”
“可我们齐家不知沾了什么邪气,近几年来,怪事不断啊。”
“都是什么怪事啊?”
“先是我那先天不足、老实木讷的大哥齐天翔,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两腿一天比一天软。”
“竟在一天早晨,左喊也不醒,右喊也不应,佣人砸门进去,用手一摸,人已经硬了,大哥齐天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睡过去了。”
“不到一年,二哥也碰上了厄运。”
“二哥天放生性闲散,但并不娇宠,身体也比我壮实,如能脱去闲散的毛病,倒是齐家的一个有用男儿。”
“谁知那年夏天的晚上,天气闷热,他大敞门窗睡在凉席上。”
“夜深人静之时,忽然!从房梁上掉下一条花斑毒蛇。”
李玉湖也被吓了一跳,扑到了齐天磊的怀中。
“二哥大声惨叫,等家人看到时,他已经被毒蛇咬死了。”
“我看这条毒蛇来的古怪。”
“那时我才16岁,吓得夜里不敢睡觉,睡着了也尽做噩梦。”
“人变得更加面黄肌瘦,不知怎么得,齐府上下都说齐三公子活不到25岁,说得我心惊肉跳,病上加病。”
“后来在怎么样了?”
“后来我万念俱灰,觉得齐三公子不过是一只关在金笼子里的等死的病鸟。”
“终于有一天,我甩掉了身边的丫鬟和仆人,来到了城外的荒山野岭。”
“准备在荒山野岭了断残生,当时已经把脖子挂上了丝带。”
“被人救了下来,用剑砍断丝带的就是我的恩师,刘若谦。”
“他是一个救难济贫的江湖奇人,回想以往,犹如隔世,师父真可谓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从有病到无病,我听清楚了,可是从无病到装病,其中的缘由,你还没有告诉我啊。”
“半年过后,师父对我们齐家的事可谓洞若观火。”
“他对我说,钱财金银这东西是穷人的神仙,可到了你们齐府,却成了催命的妖魔。”
“亭台楼阁,雕廊画栋,却有一股子邪气。”
“他说你必须韬光养晦,装出一副并未痊愈,时好时坏的样子,方可避免邪气的侵害。”
“你不能请求师父斩妖驱邪吗?”
“师父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邪气在我们齐家隐伏已深,去除邪气尚待时日啊。”
“唉,你们齐府实在是没什么呆头。”
“难道,你又想回扬州了。”
“堂堂齐府,不过是泥塑的金刚,外面亮,里面黑。我李玉湖迟早要走的。”
“难道你想把杜冰雁换回来。”
“不,她更不能来。”
“为什么呢?”
“你让她来齐府中邪气啊,冰雁姐姐是个文弱女子。我是扬威武馆的李玉湖,一身武艺不怕邪。”
“哎呀呀,此言价值千金,就冲这句话,我齐天磊不求天,不求地。”
“只求,只求玉湖妹妹,你能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干吗,我干吗要助你一臂之力啊。”
“唉,你忘了,刚才我助了你一臂之力。”
“哦,这倒也是,助你一臂之力,我要做些什么啊。”
第一段戏,拍得很是顺畅,男女主角产生默契之后,剧组运行一直算得上良好,一大段的拍摄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