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不解,“银子?什么银子?”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要求回款时使用银锭吗?”
“为了增大目标。”毕竟银票的话,一个人便能带回来,不好劫。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银锭烧完还是银子!但银票麻烦了,”叶琉璃道,“不管,快把银子交出来。”
东方洌哭笑不得,“叶琉璃,你整日除了银子不能说点别的,你像个王妃的模样吗?”
叶琉璃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世能靠得住的,除了自己便只有银子了!”
东方洌微微一怔,“你说的有道理。”
叶琉璃见东方洌若有所思,笑道,“是吧,你也认同?”
东方洌微微勾唇,“是啊,本王也认同。”
“既然认同,银子呢?”叶琉璃伸出小手。
东方洌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虽然银锭烧后还是银子,然而却无法使用,如今已运回京城,再过一阵子能换成银锭运回来,”声音顿了下,“库房里不是还有银子吗,你若需要,直接支出来是。本王可从未约束你使银子。”
叶琉璃心暗笑姑奶奶使银子用你约束?银子明明是姑奶奶自己坑来的。
然而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叶琉璃口绽莲花,“库房里是咱们家的银子,用做家用,但山寨里的是生意的银子,用做周转流通,银子的性质不同,用途也不同嘛。”说的唱的还好听。
当东方洌听见叶琉璃说“家”的时候,只觉得心底暖洋洋的,声音也更柔和了一些,“可以先记在账,待京银子换回来再充入库房。”
叶琉璃喝了一口金银花水,点了点头,“好嘞,那王爷你先忙着,我不打扰你了。”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东方洌连忙把她叫住。
“嗯?”
东方洌道,“你嗓子怎么这般嘶哑,用不用召大夫来?”
叶琉璃自然不会告诉贤王,自己大半夜被梅寒川劫了去,关于太子和贤王之间的斗争,她不打算参与,不仅因为她早晚会离开王府,还有一个,便是她自认看不穿东方洌。
这世最可怕的不是暴君,毕竟暴君将残暴写在脸。
也不是奸臣,毕竟奸臣的行为足可以展现其奸诈的内心。
怕怕贤王这种人,表面好似纯善温柔,行为好似光明磊落,然而却在每一次以为帮助他、保护他时,发现被其利用。
这种男人,别说是个丑怪,是顾斓汐美十倍,叶琉璃也是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