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白是一回事，迫切地想要知道真想，又是另一回事。

见陆程在认真地听自己说话，季微声音一顿，她想了想，才语重心长地讲道，“当你还是一只小白兔的时候，就不要妄想跟豺狼虎豹为伍，那会让你死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季总所言，句句都是妙言要道。“与猛兽为伍的，永远都是猛兽。小白兔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着被猛兽饮血啖肉。”

陆程表情微微生变。

他仿佛看见，自己成为第二个陆瑟，躺在医院，慢慢等死的下场。

见陆程这反应，季微就知道他是真的领悟了自己话中的深意。不是季微瞧不起陆程，现实本就是如此，她不过是将这无情的现实，坦白地摆在了陆程的面前，让他认清了形势，打破了他幻想的一个梦。

一只小白兔，知道杀了它兄妹的仇人是森林的百兽之王，可那又有什么用处？

你还能卖萌萌死仇人不成？

仇人可不吃这一套。

想要战胜猛虎的唯一方法，只有变强！等你成为一头猛兽，你才有资格与猛虎殊死一战。

这个世界，一贯都是，强者为尊！

这个话题其实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刻提起，他们才刚确认了关系，陆程就急着要拿到好处，这是他不尽职的表现。陆程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些阴郁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他见季微似乎很疲惫，便问她，“季总，很累么？”

“有点儿。”

“介意让我给你按按么？”陆程见季微看了过来，目光平静。他又说，“我手劲有些大，怕你受不了。”

季微思考了一下，才在沙发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