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两个方向,走到花园门口,两个人便挥手分别,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停下来偷偷地回头看向对方。一生中人要经历千万次的分别,并不是每次的分别都带着伤感的味道。只要能再相见,这次的分别就是下次相遇的希望。
太阳冲破海平面,阳光挥洒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希望。
莫诺轻手轻脚地回到宿舍,尹橘还跟自己手边的闹钟进行着一场持久的搏斗。莫诺把兜里的稿子和电子词典拿了出来,仔细看电子词典上面还有成诺用小刀刻下的名字。她用手纸擦了擦电子词典,小心翼翼地把电子词典放在桌子上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橘子的斗争胜利了,闹钟没有再响,莫诺走到她的桌前,踩着凳子站在她的床前,用手戳了戳她的脸,说道:“宝贝!你快起床,再不起你早操迟到又要被你们王姐罚站了。”
尹橘听到自己班主任的名号,终于终托起了自己还带着困意的身子起来了,伸了个懒腰又把眼睛闭上了。
莫诺从凳子上下来,从桌子上拿了张手纸,把凳子擦干净。
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加大音量的说道:“尹橘快点起来,赶紧洗脸刷牙,我们又要迟到了。”莫诺帮尹橘按照她今天的桌子上的课表收拾她的书包。
这段时间,班里的同学都发现莫诺有点和刚开学不一样了,然而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莫诺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糯叽叽的样子,只是有时候却比自家的妈妈还能唠叨。
尹橘从来不会抱怨莫诺的唠叨,只有她最清楚,如果不是莫诺,她这个月就得天天迟到,每次想到王姐罚写英语单词的量,她就更爱莫诺了。
刚穿上校服,准备坐一会发一会呆,莫诺把她的书包往手里一塞,从凳子上背起自己的书包,拉着橘子从寝室往外狂奔。
寝室离教学楼大概500米左右,每天早晨这两个人要在早操前还跑个500米的加速跑,早餐的莫诺都会多吃一点来犒劳自己的运动量。
又差5分钟打铃到的教室,班级里的同学在这一个月里都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到的,都卡着差打铃的前五分钟进的教室。
“哎,我妹是不是又起晚了,拖累了你呀!”陈子凡起身让莫诺进。
莫诺刚坐,书包还没放下来,就趴在桌子上,作为回应点了点头,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成诺和陈子凡一人一边,帮她把书包拿下来了。
“醒醒了,5分钟之后就要跑操了!”
成诺这话不仅是对莫诺说的,而且还是对程千说的,自己一左一右两个人今天默契地全都趴下去了。
程千听到成诺的话就起来了,捏了下脖子,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莫诺。这女孩还趴着,脸上的肉肉摊在桌子上,看起来特别好捏,心想道:这是昨天睡得有多晚呀。
“叮铃铃…叮铃铃…”班级的铃声响了,莫诺才擦擦嘴,从桌子上把自己的脑瓜子支了起来。
这铃声代表着一天最恐怖的时候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校领导是从哪学的,让学生一边跑早操一边还要拿着小绿本背古诗,说是能增强记忆力。
莫诺很喜欢慢悠悠的跑步,对背古诗也不反感,但是这两样加在一起,莫诺就讨厌极了。
莫诺身高在班级属于中等,跑操的时候也就站在中间,这操场天天跑,莫诺路线也都记得差不多了,早操的时候就经常拉着安小暖的手,闭着眼睛跑,想象自己还在睡觉,这半个月回回这样,莫诺都习惯了。
跑操的音乐怕不是每个学校都一样,一二一,一二一,听这动静她的瞌睡虫就又出来了。
可能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或许也可能是跑到学校教学楼跑的太过于急。眼皮还没有全部耷拉下来,莫诺的眼皮就一片漆黑,腿一软,两个脚一交叉。
莫诺心想到:这熟悉的感觉,不错,自己又要和大地进行亲密接触了。
啪叽,四仰八叉的摔了。这一摔,莫诺清醒了,想要靠自己的站起来,可是腿肚子却不愿意。
旁边的安小暖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周围的同学把她围住,防止后面的班级再又二次的踩踏。程千最先从排头跑了过来,陈子凡、成诺和温远也随之跑都过来。程千站在莫诺旁边,把手身在他的身前,生怕她再摔下去。
成诺眉毛皱着,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莫诺想摆摆手,特帅气地说没事,刚把手举起来,就被程千抢了话。
“你怎么可能没事!”程千瞥了一眼她的手掌,班里的同学也看见莫诺的手心已经被蹭出来不少的血。
程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纸,把它盖在莫诺的伤口上。
莫诺看向程千,目光里带着都是感谢,用手纸轻轻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真的没事,就手破点皮。”还好穿秋裤了,腿很疼但是穿的厚实,不至于出血。莫诺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藏不住任何情绪的,疼全写在脸上了。
“呼…莫诺你怎么样?”老刘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般老师都在操场外围散步,老刘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和学生跑步的老师,可奈何长时间不锻炼,看见自己班出事时候,正在操场的另一边,用了吃奶的力加速跑来。
莫诺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留情面地出卖了她。
老刘拍拍站在身边的温远,大口地呼吸着。
“恩…呼…温远你带…莫诺去趟卫生室。”
成诺作为班长在这时候重新组织大家恢复了队形,继续开始跑步。
之后的每一秒,成诺早就不背古诗了,他的目光潜意识地偷看那个被搀扶的那个女孩。成诺看的过于认真,根本没发现身旁的程千也在注视着他这下意识的举动。
青葱年少,小时候真正的喜欢明目张胆,越长大,顾虑越多,禁忌也越多,心底里的喜欢就更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