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忆安上前，“师傅。”

“既然苏姑娘已无大碍，咱们就不再打扰，容她多休息休息。”

婆婆与归氏姐弟道别众人，随即离去。

“喂，”虞茂学从木窗探出头来，“阿祈怎么样？”

褚岱文一屁股坐在苏祈床边，“你知道不，吓死我们了。当时黑幕一片，我们都以为你要被齐宣杀了，结果倒好，你差点斩了他……”

苏祈心有余悸，“幸好没杀他，我当时被柳奇正控制了。”

褚岱文突然眼神闪烁起来，“……不过，齐宣后来也死了。”

苏祈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瞧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你晕过去后，你们那个大司命……”褚岱文有些畏惧瞥了眼赵默，“……带你过来疗伤。听说那边齐宣也被绑去治疗，政考所和督查司都介入调查了，可他刚醒，一个没拦住，挥刀自刎了。”

“现在那边乱成一团麻，”虞茂学补充着，“我和她的赛程也被推迟了。”

苏祈紧攥被子。

“与你无关，估计是齐家所为。倒是那个柳奇正……”

“对，那个柳奇正，实在太奇怪了，这么厉害吗？又可以降阶灵力，又可以操纵你，还可以陡然增加灵力？”褚岱文也是满腹狐疑，“……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

苏祈被逗笑，“人家本就是天阶来的好吧。”

“阿祈，”赵默走近，轻唤道，“如果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回去吧。”

褚岱文惊闻，像嗅到了大八卦，揶揄瞧了眼苏祈，嘴角噙笑。

虞茂学抬眼打量了番赵默，不语。

苏祈瞪了褚岱文一眼，立刻掀起被角，准备下床。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那我的结业考……？”

宋昕立在一旁，叹口气，“我这边尽量帮你争取。”

苏祈有些不舍看了看同伴，“我们日后还能联系上吗？”

褚岱文爽朗笑笑，“第三司命所嘛，我日后带上这呆孔雀去瞧你。”她尴尬道，“因为现在咱三还没有卯石，日后我定给你一沓符咒，随便召唤！”

她阔气大笑，“当然，褚府随时欢迎你！”她似乎忘记了赵默的存在，口无遮拦般眨眨眼，“二嫂。”

赵默眼神陡然犀利，“褚家四姑娘？”他又转向苏祈，语气似刀锋，“二嫂？……褚北辰？”

苏祈莫名心虚，褚岱文也被眼神吓到，忙止了话头，干笑着出门拉上虞茂学，“呵呵，我们走了。”

宋昕拍拍赵默，皱眉严肃道，“我走了，小子。”

院内转瞬静悄悄，就像那笙歌之夜般。

赵默这才迈步，走进屋里。

苏祈觉得自己的疑惑越来越多，“赵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赵默似乎不准备解释，“你皮外伤已被刚才那位晏邑愈疗师治愈，”他眼眸扫过苏祈外裳，“衣裳也是几位姑娘同你换了新的。”

“你内息尚有些不稳定，但已经恢复到二阶灵力……”

“我……”苏祈正准备提问，被赵默挡了话头。

“东西收拾了吗？”

苏祈想起来，环视四周，见行李基本上被归忆安贴心收拾好，忙抓起床头的南箫，“准备好了。”

赵默眼神不经意扫过，问道，“你那箭的法术，是找褚家二公子缠绕的吗？”

“是……”苏祈摸不准赵默此言何意，有些慌乱，“说是有五种法术。”

“你射箭时候，是不是感觉灵力翻涌？”

“是。”苏祈疑惑，“……为什么？”

赵默回头望她，眼眸低沉，言语铮铮，“你可知，你那箭时，可是接近十阶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