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知道那些关于正义的故事，不是真的呢？”

说实在的。

王煊还是第一次遇到，直接将魔法，定义为超能力的人。

再就是，若他身在哥谭，身在伦敦，听到“所谓的正义传说，都是狗屁”这样的说法，一点不会觉得奇怪。

但现在两人在的地方是中心城——中心城是整个DC世界观里，最阳光、最让居民有幸福感的地方——怎么忽然出现这样认知的人呢？

“我有一个朋友……”

“他曾经是一个积极、乐观、开朗，并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

“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将会做出一番事业！”

“当然，他本人也这样认为的。”

“他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生物工程毕业以后，便来到一家与生物工程有关的公司上班！”

“由于他能力出众，他很快成为干细胞临床研究项目的领头羊。”

“他曾经为了突破项目中的障碍，连续三年，一直加班，不曾休息！”

“为此，他的家人，不理解，觉得他是一个工作狂，不可理喻！”

“他的朋友，也不理解，觉得他没必要这么奋斗！生物工程前沿啊，只要炒作出一个概念，就可以拉来投资，然后做上PTT，就可以上市圈钱！”

“像他这样一心一意做科学研究的人，真的是少数了！”

“就这样他顶着压力，继续为了自己想法，而继续努力时，他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和隔壁邻居有了私情，并处于热恋！”

“……可是他即便受到这样的不公，也没有抱怨过谁，因为他知道他选择的这一条道路，布满荆棘。而他的想法，却是做出突破研究，造福整个世界的人类！”

“然后在他一无所有，只剩下科研这一件事的三年零三个月以后，他终于做出了突破性进展！”

“他做出的成果，可以造福很多人，可以让那些身体器官受损的人，有了新生的希望！”

“在这一刻，他觉得坚持的一切都有了意义，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可是，等这项成果被发表在《科学杂志》时！”

“他忽然发现这项研究的成果，竟然变成公司老板的署名！”

“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老板的成果，他付出的努力，都在为老板镀金！”

“呵呵，你说这个世界可笑不可笑。努力科研想做出成绩的人，被人吞掉了研究成果。坐在办公室里pua员工的人，却镀上了科学家的光环！”

那人在讲述他朋友的故事时，一直处在一种平静的状态，可是随着他慢慢讲述到这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狠狠灌下一杯烈酒以后，他才重新冷静下来，继续讲述刚才故事。

“他想找老板讨个说法！”

“老板却将他请到办公室里，对霸占他研究成果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说他这样会影响公司秩序，如果造成恶劣影响，公司会将他辞退！”

“而后，夜里却又带着几名壮汉，一边威胁他，一边让他出卖自己的研究成果！”

那人又喝了吞了一口烈酒，“我的朋友是个性子刚烈的人，拒绝了老板的请求，并准备去中城法院告他！”

“却不想老板先是污蔑他诽谤，然后雇佣了一个金牌律师团队，又买通法官，一拖再拖……五年了，又有谁关注我这位朋友？”

“我这位朋友，根本不图什么，他所要的一种东西，正义！还是他吗的正义！”

那人说完以后，又说了一句话。

“别人总说正义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可他妈的，迟来的正义，还是他吗的正义吗！”

那人说完他朋友的故事以后，勉为其难地对王煊笑了笑，“对不起，一时间讲故事太过激动，让你见笑了！听完我朋友的故事，你还会觉得这个世界是正义的吗？”

那人又看了眼酒吧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关于正义的新闻，“所谓正义，不过是炒作的噱头，都是狗屁！”

那人说到这里，还想再喝两口酒，却发现酒杯到了底，一时间心意阑珊，没有再继续讲下去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