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跋锋寒一声长笑,走了过来:“想不到中土大地,还有我跋锋寒看不透的年轻一辈,阁下何人?”
“跋兄客气了,陈星河愧不敢当。”陈星河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耽搁时间,展开脚法迅速远去。
至于寇仲和徐子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陈星河也无意卷入他们的成长史中去。
跋锋寒眼里精光一闪而逝,却没有追去,而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此处距离大兴城的距离可不算近,又没有地图指引,陈星河只知道大概的方位。
一路问问走走之下,陈星河的心情保持了平静状态,在山野河流间,尽享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同时,也不断思索着日月丽天大法的精义。
一路,尝试着如同徐子陵一般,观看各类飞鸟,昆虫的运行轨迹,从中寻找合乎自然之道的法门。
因他的年纪,加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各种诱惑,没有任何仇恨心理,所以这半个月的荒野之行,可谓进步飞速。
眼中的红丝,好像也弱了少许,只是陈星河自己并没有察觉身体的变化。
这一日,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洛阳,距离大兴总算是更近了一步。
东都洛阳,在历史的地位毋庸置疑,在杨广的各种大力发展下,虽然劳民伤财,但是纵观整个历史,只能用罪在当下来形容。
至于其中的功劳,则只能由后世去评判了。
一次,陈星河并没有在洛阳流连,但仅仅匆匆一瞥之下,已是印象深刻。
如今再度踏入洛阳城,没有压力的他,也忍不住尽情的欣赏起这片乱世中最后的繁华。
闲逛一圈后,陈星河进了一家酒肆,点了两样小菜,准备填饱肚子继续路。
就在这时,隔壁一桌江湖人士的低声密语传进了他的耳中。
“大隋要完啦,人传李密要进攻洛阳,却没防住他的声东击西,击溃大兴的援兵后,率领瓦岗军攻占了大兴,并改名为长安,此一战,立让李密声势暴涨。”
“嗯,李阀这一下难受了,进退不得,只能坐看李密从容布置,若李密攻下洛阳,则天下唾手可得。”
“据说窦建德和杜伏威,都停止了继续功打其他城池的计划,开始观望李密的动态。”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在陈星河脑海,后面的话再听不进去。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是功法,不是剑术,也不是势力,而是他对这个世界各种事态走向的熟悉。
而现在,李密攻占大兴的举动,让陈星河的最大倚仗没有了,因为事情的转变,再不是陈星河所熟悉的样子。
而且,大兴被攻破,若兰姐姐会怎样?有没有逃出去?
陈星河心急如焚,拍下一锭银子,转身飞速离开了酒肆。
事先谁能想到,仅仅离开大兴一个多月,大隋的都城,就这么易主了?宇文化及到底在干什么?
陈星河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的夜晚时分,来到了大兴城之外的一座山头。
灯火辉煌的城墙,果然挂起了瓦岗军的旗帜,守城的士卒士气昂扬,陈星河想偷偷进去,实在是想也别想。
正焦急的时候,右方林中传出一声兵刃撞击声,陈星河眉头一皱,迅速收敛了全身气息,潜了过去。
却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人陈星河认得是俏军师沈落雁,另外一人,陈星河并未见过。
此刻沈落雁手中夺命钗招招强攻,对面女子已是岌岌可危。
就在陈星河不想多事,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沈落雁听到了动静,她攻势一缓,喝道:“谁?”
陈星河十分想不通沈落雁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他已收敛全身毛孔,不散发任何气息,却还是瞒不过这些老江湖。
“无意路过此地,你们继续打你们的,我这就走了。”陈星河无奈走了出来。
“是你?!”两女同时开口,一个是惊异,一个却是惊喜。
陈星河眉头一皱:“你认识我?”
女子一边招架沈落雁,一边迅速开口道:“若兰!”
陈星河双目一凝,蝶恋花立刻出鞘,直击沈落雁。
沈落雁连刺两刺,逼退女子,嘴里发出一声长啸,然后欺进了陈星河的剑网之中。
对于陈星河她是有印象的,所以她并不以为自己落于下风,加已经通知了手下立即赶来。
只要缠斗个十招八招,手下必然赶来,这两人一个都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