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早上,张睿将一份刚刚从香港送来的电报,摆在伍廷芳的面前。“伍大人,我需要一个解释。谋反可是大罪,如此强加于我头上,伍廷芳,总要给一个说法吧。虽然我一向是好脾气,但李中堂这次做得可是非常的不地道,有失公允。”
看到这份电报,伍廷芳也是日了狗的表情,不是说的好的,只拿王明开刀的吗?
怎么李中堂就直接跟张睿怼上了,这让棋怎么下,怎么送台阶下,这要是玩过了头,对谁都不好办。
不过呢,伍廷芳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镇定,决不能在张睿面前表现出一点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张总督,其实我都是误会,这都是一些小人所言,不足挂齿。”
“是呀,不足挂齿,是不是如果我不能拿出足够的好处,这个谋反的罪名,就坐实在张某的头上?!”张睿虽然语气强硬,但心里却是偷着乐呢。
终于李鸿章出招了,自己n也有充分的理由,如果不是李鸿章提的,到时候推出几个临时工,那我还要不要n了,n后要不要被招降呢?
只有你这种有分量的人逼我n,你们才不会把说出来的话,做了的事,给吃回去。
“实话告诉你,周大人不是一直要试试黄埔军的威力吗?我记得昨天我收到惠东的消息,有一名神似周大人的商人,因意外受伤,现在正是军中接受治疗,但军中医疗条件简陋,怕这位商人的情况,不会太好呀!”从张睿嘴里冒出来的话,让伍廷芳心脏大跳,虽然他不知道张睿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一次周馥亲自出马,设局对付陆思风,按原先的撤退计划,周馥应该走的便是惠州,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吧。但看张睿的表情,不似做假,难道周馥真的出事了?
看着沉思不语的伍廷芳,张睿决定再下一剂猛料,“周大人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我听说吴汝纶大人可是在天津有一些小买卖,这些时日可是过得非常的不错,特别是刚刚新到货的福寿膏。不过我说这些做什么呢,伍大人,既然你是李中堂的幕僚,你开个价,张某这个n的罪名,要多少银子,才能洗脱?织造局如今竖敌太多,还请伍大人手下留情,给口饭吃。”
这些话一出,伍廷芳就有些惊讶了,这张睿的探子不少嘛,吴汝纶暗地在天津的租界,卖鸦片的事情都能查出来。看来织造局除了一个急智的陆思风,还有一个全局的探子,真是好运气。
“张总督,这是朝廷的事务,我怎么可以插手,还是等李中堂来了再说吧。张总督,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李大人与你可是还有着生意呢,四艘防护巡洋舰的单子,唐大人可是盯着紧。”
张睿摸摸鼻头,你妹的,你这样一转弯,我还怎么跟你怼上,然后正大光明的n呢。
拜托,能不能按我的剧本好好的演戏,比如像现在这里:“伍大人,如果我像李中堂上的折子那样,直接n,会有什么后果,不会是抄家灭族,诛连九族吧!”
伍廷芳听到这话,只想对着张睿说一句话,你好能玩,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看来不把你弄到n的路子上,就对不起我这一身的才华。
打定这个主意,伍廷芳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还有说词。“张总督,我依着长辈的身份,认真的劝你一句,n可是大罪,一旦定成了铁案,抄家灭族都是小事,留任史书臭名才是大事。”
鼓动n可不是嘴上一说,得多转几次弯。
“何以见得?”有点意思呀,张睿觉得伍廷芳的态度突然间有了转变,“伍大人的意思,我有些听不懂,还请赐教。”
“好说好说,不知道这是可否安全,小心隔墙有耳。”这么大条的事情,肯定要注意安全。“若都是张总督信得过的,那我就真说了。现在的天下,现在的朝廷,可是满人的天下,满人的朝廷,汉人最多只是陪衬。汉高祖曾云,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就是不知道兴中,你志在何方?”伍廷芳这话说完,后背都快被汗给湿透了,这话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前程就完了。
“嗯?伍大人,这话或是杀头之罪呀。”张睿就奇了怪了,这伍廷芳的转变也太大了吧,刚刚还是李鸿章的说客,现在怎么就鼓动我去n呢,难道这是他的陷阱,看自己有些傻,然后让自己实实在在的背上n的名头?“伍大人,慎言慎言。”
“张总督,这话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想以张总督在广州的实力,拿下广东省也不过吹灰之力。”伍廷芳觉得自己进入了状态,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劲,“张总督,你看看,现在朝廷日渐赢弱,以张总督的实力,广东一省之地何惧哉。”
突然间觉得你说得好对,我的实力都被你发现了,被你这样一说,我空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不n就是浪费一样。虽然我的确是想n来呢,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张睿觉得还是不要n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