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一个巡抚的位置,四艘防护巡洋舰而已,如果加一艘铁甲舰,还可以考虑。”听到伍廷芳这话,陆思风在肚子里直骂娘,这味口也太大了,你知道一艘铁甲舰要多少钱,多少生产周期吗?而且好像还是自己这边占优势好吗?
“广东巡抚的位置,就算给了你们,你们也坐不了多久的时间,还不如换一些比较实际的东西。”伍廷芳的说并没有错,按清朝的官场惯例,这种高位,如果是汉人,最多一两年,然后就要换位置,与其浪费钱,“布政使的位置不错,你们可以考虑下,按你们的做法,处于布政使的位置,反而有着更多的发展空间,至少在官面上的麻烦,要少很多。”
陆思风摇摇头,他其实也很赞同伍廷芳的说法,但这件事情不可能按现在的发展方向去做。李鸿章开了头,那么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由李鸿章说了算,“伍大人,我也做不了主,巡抚的位置,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拿到手里。”
“那么陆大人,那我们就没得谈了?看来我们还是要做过一场,其实布政使的位置已经算是很好,或许你应该先问过你家少爷,这样再做决定或许会好一些。”伍廷芳还在极力的劝说,但看到陆思风一脸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就知道白说了。
“伍大人,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吧,周大人的试探,已经触摸到织造局的禁忌。”陆思风把一份安民的通告,拿给伍廷芳看,“伍大人,你从香港回来,你也应该知道,我家少爷从美国回来,对于民众的安全非常的看重,而且还十分的反感阴谋诡计,所以伍大人,要么拿出让我们满意的条件,要么,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们始终还是要做过一场。”
伍廷芳认真的看通知,果然是受到西方的影响,至少通告里通遍使用的都是白话文。“陆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一旦做过一场,这又与你家少爷的保境安民相对,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坐下来,再好好谈谈,我相信没有什么是谈不了的。”
陆思风再一次摇头,没有接过伍廷芳的话,反而把腰上的阻击枪拍在桌子上。“伍大人,实话跟你说,这把枪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保证我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时刻铭记我的职责,不可逾越,也不可渎职。”
“既然已经谈不拢了,那么伍大人,请吧,还请伍大人与李中堂如实相告,陆某在这里拭目以待。”陆思风下了逐客令。
伍廷芳有些傻眼,这陆思风真是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即便陆大人心意已定,我会如实告与李中堂。”
当伍廷芳转身离开的时候,陆思风的另一句话让他差点摔倒在门前。“去,把秋队长请到这里来,有些事情不得不有个说法了。”陆思风的请字,说得非常的重,根本就是特别说给伍廷芳说的,你不是要拉拢秋真源吗?我现在就丢车。
伍廷芳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能了节了,最终还是要做过一场,摇摇头后,走了。
秋真源很快就被请到了指挥部,当然是真的请,不带任何其他意义的解释。“秋队长,现在你还依然坚持着共和制度吗?”
秋真源迟疑了,现在伍廷芳的作法跟共和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那一套,先作过一波,然后再上门谈条件,如果能占到便宜,就占,而且还是那种无休止的占。而如果达不到他们的标准,他们又会拿出做过一场来当作威胁。伍廷芳与周馥的表演已经让他看明白了,现在的北洋,可以算是以李鸿章为中心的一个共和制团体,虽然挂着幕府名义,行事却是相去无几。
“我”秋真源嘴张了张,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曾经在法国的时候,他受到法国革命的影响,开始跟张睿传输共和制的好处,可是现在的现实却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仅仅是几句的谣言,织造局受的攻奸还少吗?
特别是这些天,他走出黄埔镇,其他的地方都是讨论王明谋反的事情,让他明白现在的民众基础与共和制无缘。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那么这里有一封少爷,我就转交给你,如果你还是一如当初那样坚持共和,这封信永远都不会交到你的身上,哪怕少爷一再交代,不管你最后的答案会是什么,这信都要你交给你。”陆思风拿出张睿在苏比克交给他的信。“作出这个决定不只是我,还有王明,张帆,吉洪生等你的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