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黎蘅,就像看着心头上的人儿一样,眸光柔软,透着丝丝宠溺,丝丝无奈。
黎蘅低下头,软弱的模样更让他想要保护她直到永远。
“你知道的……都是我的错!”一滴泪滑下,黎蘅其实更疲倦更累。
她被推着走,由不得自己。
司权最见不了她哭,把她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固住她的腰,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那种架势让人发慌。
他改变不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亦从没有放下过那深得将她拖进地狱的罪恶愧疚感,那撕咬吞噬了她,她摆脱不了也改变不了。
司权难过的说不出话,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承受这一切!
她没有错,她本没有错,可为什么最后却要让她承担后果?
电视里播报着新闻,彩虹夜总会的火已经在午夜时扑灭,伤者全部送往医院,已经造成了两人大面积烧伤,多人受伤,目前并无人死亡。
而黎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黎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司权在一旁为她擦药。
他勾起她脸颊一侧的头发,肿得不成样子的脸颊都能看到快要爆炸的血丝,他用指腹轻轻的擦上去,但剧痛还是让她浑身一颤。
司权越发心疼,黎蘅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他会自责。
她的手上、腿上、身上到处都有淤伤,根据前几次的状况来看,这些很明显都是被人踢打所致。
黎蘅受伤不是一次两次了,被打的,被割的。
黎蘅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司权正给她揉肩膀,新闻里报道出警方从彩虹烧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黎蘅立马就抬头盯着电视,司权注意到了,问:“你认识吗?”
黎蘅摇了摇头,长发柔柔的,“不……他本来是要杀我的!”
司权看向她。
当时,黄志远拉着她走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里,那里是巩虹的办公室。
巩虹在外面有房子但是不经常回去,因为夜总会里的事太多让她无暇分身,多数时间都是留在办公室里,这里更像她的家。
黄志远踏进这里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而思念的回忆中,他跌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黎蘅想逃但是她已经逃不了,火已经烧进来了。
“咳咳咳!”她被浓烟侵袭,睁不开眼,呼吸困难,坐在地上,感觉到意识越来越不清。
司权听她说到这里,眼神更是疼惜,眉目间更是柔情,“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问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当时她的无助和绝望。
大火包围,浓烟滚滚,无处可逃。
“他放了我!”黎蘅双眸清然。
她记得自己快要窒息喘不上气的时候,突然黄志远拉着她打开窗户,让她爬到窗户的外面。
黄志远对她说:“那里有一片木篓,跳下去的时候落在那里能减慢冲击,不会很严重。”
黎蘅看了一眼脚下,很高,掉下去非死即残,但是她也看到了他说木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