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走进矿洞里,村里男人们看见他都有些诧异,刘猛跑过来有些惊讶地问道:“海哥,咋,你也要到矿来干活了?”
“我不是来干活的,大猛,你帮我招呼一下大家,让有话跟大家说。”徐海摆摆手,对大猛说道。
“有话说?你要说哈咧?不干活胡大拿要急的,那几个苟日的监工狠着呢,说扣钱扣钱。”刘猛有些不解,不知道徐海要干啥。
“没事,你帮我喊,扣的工钱回头我都给大伙儿补。你在这里常干,你一喊大伙儿准能听。”徐海对刘猛鼓励道。
“行,那我喊了啊。”大猛朝徐海点点头,然后扯开嗓子喊:“喂!各位老少爷们儿,先把手里的活儿停停!徐海有话跟他家说!他说耽误活儿被扣了工资他给补嘞!大家赶紧过来啊!”
刘猛的大嗓门非常具有穿透性,空间不小的矿洞里被他的喊声震得嗡嗡响。
最先过来的却是胡大拿,指着刘猛大声骂道:“你娘的鳖孙!不好好干活儿在这里号什么丧?”
不等刘猛解释,徐海前一步对胡大山说道:“胡大山,你让大家先停停,我有话跟大家说。”
“草你娘的,你个b崽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不?现在跑到老子的矿来捣乱,你是不是来帮穆老师的?想要我给赵丰源陪医药费,门也没有,你爱干嘛干嘛去,娘的一边呆着去!”
胡大山指着徐海的鼻子大骂,态度非常嚣张,他从外村请来的三个虎背熊腰的监工也走了过来,也给胡大山助长了底气。
自从次徐海打掉他三颗牙,胡大山知道徐海县公安局有关系,也不敢再招惹他,心里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可是如果徐海主动招惹他,他在葫芦村称霸惯了,他的威严不是谁想挑衅能挑衅,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乡亲们的面。
“胡大山,你开石矿雇佣村里的劳力,要跟每个人签订劳工合同,合同都要写明如果工人伤亡,必须要赔偿。这是劳动法里规定的,要不然可以告你非法雇佣劳工!罚你的款,甚至还要封了你的石矿!”徐海毫不示弱地斥道。
“戈壁的!你个鳖孙别他娘的跟老子讲什么法律。我胡大山开路挖矿,造福村民,都过报纸,老子可是带领村民致富的乡镇扶贫功臣,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胡大山双手叉腰,大声怒骂道。
“我呸!带领村民致富?这么些年过去了,除了你胡大拿一家子富了,谁家富了?你不过是喝村民血的周扒皮!”徐海朝地狠狠啐了一口回骂道。
两人发生激烈的争吵,刘猛也没闲着,最后还是把大家都给招呼过来。整个葫芦村近百口子成年劳力都围了过来。
“爷们儿们,你们可听好了,我胡大山投资开矿,虽然这些年挣了点钱,但是也给大家伙儿提供了一条挣钱的路子。要是只靠咱村里那点山地,一村老小早他妈饿死了。徐海这个鳖孙说什么我胡大山喝你们的血,现在要我跟你签什么合同。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合同我是不可能签的,如果你们不想干,回家,这附近村儿有的是人想到我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