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像李溪龄这种独居了那么久的女人,最是抵挡不住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对她的爱慕之情,
孙兴继续瞎掰,“姑娘呀,墨哥儿长得这么俊的一个哥儿,本就不该现今都还未婚娶的,他都是为了等你呀,”
“可他又是一个多愁善感、口拙心夯之人,迟迟不敢对你表明心迹!”
“他平日里又不敢多来叨扰你,为了解对你的相思之愁,他还让自己染赌博这恶习,把自家田地都输的干干净净了!”
“你若还念着,他父亲曾对你有过救命的恩情,你就应该在此时嫁给他,你若不嫁,他这个孩子这辈子就彻底毁了呀!”
此时,苏墨不得不在心中给老村长写一个服字,
老村长这张嘴也太能瞎掰了,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李溪龄蓦地眉头紧蹙,右手按压着太阳穴,
她觉得头疼极了,
这老村长把话说的,好像她不嫁给苏墨,她就是万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
她缓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说道,
“村长,我实不能嫁给墨哥儿,我屋里还有些银子,我现在便拿给你,你用这些银子去给墨哥儿找个适合他的良配吧!”
在这个时代,有银子,确实比什么都好使!
但老村长是个有极大胜负欲的人,他先前那么信誓旦旦地在几位老人面前说了,定能撮合成李溪龄和苏墨这一对,
这个时候,他岂能打退堂鼓!
“李姑娘!”老村长的声调突然压低,“在来时,墨哥儿就和我说了,除了你,他谁也不娶,”
“我也知道,李姑娘定是有许多前尘往事放不下、忘不掉,”
“但你又何苦如此为难折磨自己呢,”
“你的心若是不愿装下新的人和事,又岂可能放得下旧日往事!”
李溪龄的瞳孔蓦地微缩,老村长最后说的这番话,似乎恰好点醒了她,
或许这便是她需要的让她能释怀的一个理由,
是呀,她何苦如此为难折磨自己呢!
随即她看向了一直沉默的苏墨,“墨哥儿,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是非我不娶么?!”
当下,村长便是十分紧张地盯着苏墨,不断地向他使眼色,
一切成败,就看苏墨的回答了,
苏墨微微一笑,说道,“我苏墨,非你李溪龄不娶!”
村长顿感颇为欣慰,孺子可教也!
李溪龄莞尔一笑,“那你便是择好吉日,来迎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