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十五。”白江沅的每一句话都给人很亲切的感觉,伴着药草味儿,令人安心。
李皖一听,很高兴的说:“既然白兄比我长一岁,不如,以后,你我便结拜为兄弟,我唤你兄长,你称我为皖弟。”
白江沅只是笑着说:“好,皖弟。”
同白江沅在这前厅坐了一会儿,就让人将白江沅送回白府,自己又审批了几份公文,这才去睡。
次日一早,巡抚衙门的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其实,这宗案子本不必再审,可白许两家都是当地望族,是时候还公道于天下。
大堂上,“明镜高悬”四字挂在柱子上,李皖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惊堂木一拍,二人皆是一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李皖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学着电视上的县老爷,开口说道:“堂上所跪何人?”
“民妇木莲,是白员外的十四姨娘。”
许耀祖长相俊朗,可惜眼眉间透着狡猾,瞪了眼木莲,笑着开口说道:“草民许耀祖,是城西许家的二公子,兄长在京做官。”
许耀祖的这句话,勾起了李皖的好奇心,开口问道:“哦?在京城做官,是何人?”
“兄长姓许名皓,近日便会休沐,不日就会回到宁鞍城。”
许皓?原来是这个许家,若是旁人还好说,可若是总和自己作对的许皓,怕是会有些麻烦。
“哦?可是圣上身边的那位伴读?刚刚晋封礼部侍郎的许大人?”
李皖的语气故作夸张,许耀祖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点头。
李皖低声一笑,尽是嘲讽,转眼看着木莲,呵斥道:“木莲,你可知罪!”
木莲自知自己逃不掉,磕头认罪,祈求巡抚大人能够从宽处置。
许耀祖见这女人将自己也供了出来,恼怒的说:“你这个臭婊子,不过是万人枕的料,本少爷岂会与你私通。”
许耀祖的言语粗鄙,听在李皖耳中甚是愤怒,让人将许耀祖压下去,暂压大牢,判木莲十五年牢。
李皖的这番判罚引起不小的争议,木莲出身本就不好,又诬陷当地大善人,按律当斩。
李皖顶着外面的压力,可没多久,木莲就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在狱中自杀,死前,一份状告许耀祖的血书留在草席上。
娟秀的字体立于眼前,内容清晰明了,李皖没再多想,命人将许耀祖以诬陷举人为由,流放北疆。
关于许耀祖的公示刚刚贴在城里,巡抚衙门就迎来了贵客。
李皖本不想理会许皓,可这家伙硬是在前厅坐了两个时辰,无奈之下,李皖只好从后院出来。
许皓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见到李皖笑眯眯的说:“李兄,许久不见,你我同窗多年,你这一离开京城,我是日日思念,感慨回想当初的情谊。”
李皖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迅速反应过来,开口说道:“许大人不必客气,快快入座。”
“好,多谢李兄。”
今日的许皓,左一句李兄,右一句李兄,叫的亲热,李皖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为了谁来的。
闲扯了几句,李皖着实有些烦,直言道:“许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卿相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