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场来看,此地有些偏,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一条宽宽的河向东流去。
三麻子的身上只有一处伤,凶手应该是用刀直插入心脏,李皖顺着血迹,走到了河边,血迹在一块儿大石头处消失。
“公子,你看这里。”
小喜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皖走到那儿就看到小喜子的手里有一把刀,刀上面带着血迹。
刘林远不知什么时候赶来,拿过那把刀,放在眼前仔细看着,刀柄上隐约刻着“魏”字。
“把这个收起来。”刘林远说着递给了一旁的捕快,小喜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可看自家主子一句话也没说,只能默默的去找新的证据。
李皖没想那么多,自己若是能简简单单的就将案子破了,那是最好的。
“大人,河边有一个包裹。”
两人随着捕快来到河边,看起来是脏脏的布团子,丢在杂草中并不显眼。
李皖率先伸手将布团子解开,里面放着一些散碎的银两和几件新做的褂子。
手上的布摸起来很柔和,虽然不贵,可对于三麻子这样的生活处境,用此等料子做外面的一层布似乎有些可惜。
刘林远看李皖一直在摸手里的包裹布,有些好奇的问:“李大人,是觉得哪里奇怪吗?”
“呵,奇怪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家伙真有钱,用这中上等的布料来裹东西。”
李皖的话似乎是无意间说的,可这句话不知怎么回事,让刘林远下意识觉得三麻子的死同前两起案子有关联。
刑部的人在河边搜了两个时辰,除了包裹和刀,再也没搜到别的东西。
刘钦山在这儿也等了许久,就是等着他们搜完,自己好将三麻子的尸体带走,可谁知,刘林远一句“刑部办案,旁人不得插手”,就轻轻松松的将尸体带回了刑部。
看着摆在停尸房的三个尸体,短短两人,连死三人,若是没有一点儿关联,又怎么都死的如此恰巧。
刑部大牢的停尸间里,没有李皖想象的阴暗,陈文拿布擦干净双手后,起身说道:“两位大人,戴大人同肖嗷都是死于同一种毒,三麻子虽然身上有刀伤,但却不致命,致命的是常见的鹤顶红。”
“戴大人中的什么毒?”
“回禀刘大人,戴大人中的毒,下官从没见过,定是家里私做的毒。”
自己做的毒?这家伙应该很有钱,可以搜罗到配毒的人,必定是有权势的人,看来,凡是和戴敬平有关联的人,要不死了,要不不能轻易去动,刘林远这样想着,觉得一时也查不出来什么,转身对着李皖说:“李大人,看来一时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天色也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李皖也不推脱,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带着小喜子就回了李府。
菀清院里,李皖因素来喜欢光亮,所以院子的廊檐下隔一段距离就有两盏宫灯,刚走进菀清院的主房,就看见霍文璟坐在椅子上同李策说话。
“大哥,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看着李皖已经坐在椅子上,李策不由得说:“你还坐椅子干嘛?直接住在刑部得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大哥,我的好大哥,皇命不可违,身为人臣,理当尽力所为。”
卿相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