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戴大人既然已经认罪,请下旨赐罪。”
刘林远顺势一说,朝臣中,有五人也应声跪下请旨。
反观摄政王的人,都看着摄政王的表情,见其不语,也没有丝毫想帮忙的意思,干脆大家不理会,任戴敬平被处置。楚寅安用眼睛扫视大殿上的人,轻轻叹气,开口道:“将兵部尚书戴敬平革除官职,暂押刑部,刑部尚书赵楷毅主审,吏部尚书林泽武为辅,查清后,依律处置。”
“臣领旨。”
楚寅安也不看跪在殿上的几人,朝着众人说:“退朝。”
一场充满预谋的早朝结束,李皖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李府。
书房里,李皖正倚靠在塌上闭目养神,耳边传来楚潇阳的声音。
“阿皖,今日早朝说秋猎的事没?”
李皖着实不想睁眼,可在楚潇阳的摇晃下,只能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说:“还没有,估计事儿太多,陛下忘了。”
楚潇阳一屁股坐在榻上,不开心的说:“啊!真没意思,你们早朝那么长时间,就没有人提吗?”
“没人提,陛下都没说话,当臣子怎么开口。”
“也是。”楚潇阳似乎很赞同李皖的说法,点点头又说:“唉呀,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街上有集会,咱上街去。”
看着楚潇阳激动的神情,李皖着实不解,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怎么如此热爱逛街。
就这样,本来打算休息的李皖被拽出了府门,直接溜到了街上。
大街上,李皖身着紫衣长袍,头戴玉冠,一副儒雅公子的做派,同楚潇阳的淡蓝长袍相呼应。
二人走在街上,不停的有人盯着看,看后,有扭头或侧头和一旁的人嘀咕,渐渐的,李皖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次,李皖都被一旁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在第十次被撞到后,李皖受不了的看向身旁的楚潇阳。
楚潇阳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害怕,小声询问:“阿皖,怎么办?”
李皖真心不想搭理他,可一想到这一年的友情,咬咬牙,说:“你看不出来我很痛苦吗?”
楚潇阳一脸懵,不解的说:“没有啊,我觉得你挺享受的。”
楚潇阳没有说瞎话,方才那女子撞到李皖的胸部,李皖明显露出了不可描述的表情。
“你!算了。”李皖本想反驳,可一想自己此刻的身份,只能忍住疼痛,朝着楚潇阳又说:“咱这是要去哪儿?”
楚潇阳听到李皖的问话,眨巴眨巴眼睛,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李皖说:“不知道。”
“什么?!”
李皖忍不住提高声音,自己在街上陪着他溜达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去哪儿。
楚潇阳同李皖待久了,自是知道他的表情代表什么,此刻这副就是生气时的样子,想到这儿,楚潇阳有些心虚的说:“阿皖,其实,我想去绘春阁。”
“绘春阁?”李皖虽然不知道这地方是干嘛的,可一听名字,再看楚潇阳那脸上难得一见的红晕,就可以知道这地方必然少儿不宜。
楚潇阳被李皖盯得有些发毛,不由得说:“你不要拿那双审视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犯人。”
李皖靠近楚潇阳,低声的询问:“你想去?”
楚潇阳一听,有门儿,连忙点头称是,那双真挚的眼睛,让李皖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