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文华殿门口,李晥就听到殿内传来训斥声,这许皓处处与自己作对,越听越气,此刻彻底管不住自己,冲进屋子里,对着许晧大声说道:“够了!”
许晧呆愣在那儿,从未见过李晥这么大嗓门儿说过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感觉到一屋子的人看着自己,李晥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冷静的说:“许公子此刻不应该在皇上那里吗?据在下所知,许公子应该在宫外另有府邸。”
许晧听到熟悉的阴柔声,这才缓过神,觉得腿有些发软,顺势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低声道:“是,这住在宫里,李公子可是独一份儿。”
“呵,无论宫里宫外,咱都是孝忠于君主,再说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住在哪里,又有何不同?”
许晧抿着嘴,不知说些什么,李晥明显话里有话,若是自己说不同,岂不是说这天下并不全是皇上的?
“我看许公子今日又累了,还是早些出宫回家,也莫要让太傅大人再跑到我这文华殿来要人。”
“你!”
许晧手指李晥,气的浑身直颤,正欲辩解,屋外许府小厮打断道:“奴才叩见二位公子,方才老太爷派人来寻公子,还请公子速速回府。”
许晧一听,有些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下去吧。”
抬头再看去,就见李晥满脸嫌弃的站在那儿轻轻摇晃手中的扇子,许晧当下便觉得心中烦闷,轻哼一声,带着小厮便离开了文华殿。
走了这个不速之客,李晥这才转身换了一身湿衣,轻松的盘腿坐在一侧的塌上,小喜子端着方才皇上赐的点心放在李晥的面前,笑着说:“公子,圣上说了,这穗花烙是西梁今年的贡品,让多拿些尝尝。”
李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好奇,转头问向小喜子。
“穗花烙?这名字有趣,作何解释?”
“奴才听以前的人说,这穗花烙是西梁的一女子做得,后来有人将此吃食献于西梁王,西梁王大喜,问道,此为何名?众人皆不知晓,只知女子名唤穗花,西梁王于是说,此吃食以后便叫穗花烙,于是,后来,这道点心,也变成了西梁王宫的御食。”
“原来如此,西梁王?可是如今的那位西梁王?”
“正是,听说,后来西梁王还将这位女子纳入了后宫。”
李晥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想道:这西梁王可是出了名的嘴刁,挑食的厉害,难为那些西梁王宫的厨子们了。
“公子,公子。”小喜子叫了几遍李晥,见她回神,才说道:“说来也怪,摄政王似乎特别喜爱这穗花烙,特意从皇上那里讨了几屉这穗花烙。”
“摄政王?他不是从不吃这点心之类的吗?”
“奴才怎么晓得,也是听御膳房的人说的。”
小喜子说完,便倒了一杯茶放在李晥的面前。
“嗯,说了这么多,说的我都饿了。”
说完,李晥便拿起了一旁的穗花烙,轻轻咬了一口,吃起来酥酥的,果然好吃。
李晥一口气吃了五个穗花烙,此时,她正在悠闲的喝着第三杯茶水,时不时得发出感叹:“香,真不错,我觉得,这点心应该叫穗花饼,或者,穗花香。”
看着李晥一脸享受的表情,小喜子连忙道:“公子,我知道有个会做这种烙饼。”
“哦?不会是女子吧。”
“还是我家公子睿智,这叫旁人肯定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