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中央大街的皇榜前几名官兵张贴着告示:奉天承运,皇帝诏书:二皇子天生天煞九阴,得高人指点到外祈福,平衡阴阳为东壤国破除霉运、开气运恒通。现在已经满二十年,天煞九阴命体已经转化完全,不会带给东壤霉运,反而会更助百姓的生计康庄。现顺天意,定于五月十五庙之日迎接二皇子赵阳乾的回归。到是会在定都去往仙女庙的路途上免费发放香油等一切祈福所需。
“哎呀呀!没想到这二皇子竟然还活着。”
“可不是吗?人家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带着大气运回来的。我听说这二皇子可是陛下最喜爱的一位妃子生下来的,这名妃子因为难产在产下皇子的时候就去世了,要不然啊!今天的皇后可就要换人了。”
“哎呀王八又是你啊!快说说你还知道什么内幕,这最近也没什么好料,陈家三公子自从定了亲后也不出来了。”
被叫王八的这个男人,抬手挥了挥,没有搭理那人的茬。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昨天他家宫里的亲戚特意出来交代过他们,要为二皇子造势。官家里的弯弯绕绕他不明白,可那是十两黄金,他编瞎话也得说出个花来。
“你懂什么?反正你们信我的就对了,跟着二皇子吃肉喝酒,跟着别人可不是吃糠咽菜能解决的。”说着抬手向自己的脖子划了划,“可是要掉脑袋的。”
“嚯……!”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都是平常的老百姓哪遇到过这么大的罪过啊!
时间就在王八吹牛逼的节奏中一晃就到了五月十四这一天,也就是上官昱和千狼杀约定的时间。
皇帝赵承义因为身体受寒,自那日早朝后就沐休了。去往边关的人选也没有确定,关于丞相未离的婚礼流程也没有得到确定。
七公主赵婉儿的事情大家都守口如瓶,外面并没有传出什么过分的言论。
而陈墨除了晚上给东儿送饭外,一直都在将军府老实的呆着,只是二哥陈建越发的忙了,最近一直都没有回将军府。
“三少爷,有消息来了。”白壹拿着手里的纸条匆忙的往陈墨的房间走来,在推开门发现陈墨在修炼之后就禁了声,安静等待陈墨修炼结束。
白壹发现,只要在陈墨身边,发生的事就会被合理化,也就没那么难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陈墨缓缓张开眼睛,白壹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抬眼去看时,只看到陈墨调整气息之后的淡漠。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还是被白壹捕捉到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陈墨从床上起身来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坐下,白壹也跟着一同移到旁边打算站到一边,在看到陈墨手势的时候,莞尔一笑坐了下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如主子所料,他们送来消息要今天晚上动手。”白壹平静的口。
“就这事?值得你堂堂缥缈阁的白壹这么大清早的来打扰我吗?”陈墨慵懒的单手拄着桌子,手掌撑着脸,揶揄的看着白壹。
“……”
白壹无奈了,自家的主子就是厉害啊!怎么样都能找到他的短处狠狠的打压。可他就没有办法反击吗?他可是比陈墨还要年长几岁呢!
“主子就别打击我了,属下这不是被最近冒出来的大人物吓的吗?要不是跟着主子,都要吓死人喽!白壹真的万幸可以遇到主子,可以带着我们兄弟二人逃离困境,还习得一身的功夫。属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对主子的喜爱了。”白壹夸张的赞许着陈墨的决定,表情认真,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奉承。
陈墨看到这样的白壹,眼皮上翻,一个完美的白眼就这样酝酿而成了。
“哼!没意思。”陈墨都习惯了,每次说不过的时候,白壹就用这招。
白壹只是浅笑,好似在说“你不是就吃这套吗?”的眼神看的陈墨愤愤然的将头转到另一边。
“主子,只是这次任务条件变了。之前的任务要求是嫁祸给主子您,这回的要求是嫁祸给十一皇子赵禀池,而且要求的是宫中的手法。主子你知道,宫中侍卫们用的都是平刀,上窄下宽,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
我们有顺着这个线去调查幕后的雇主,这个人很聪明,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们最后也只是找到一个偏远地方的富商而已,根据缥缈阁传回来的消息,这个富商虽然生意做得挺大,但远没有做到可以一下拿出雇佣千狼杀的地步。
可奇怪的也是这点,当我们的人以核对信息的理由找到他的时候,他冷静的很,竟然一口就承认了,就是他雇佣的人。
现在想一想可能一开始幕后的人就知道我们会找上门,可是怎么会知道的呢?”白壹困惑的看着陈墨,希望主子可以给他一些提示,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千狼杀应该被人调查了,你最近小心一点,缥缈阁里面应该有沙子了,回头好好查查,让黑壹回来吧!你和黑壹也不要出面了,以防会影响到大局。”
“是,属下这就是通知黑壹回来,那留在赵承义身边的人安排谁接受?”
“让黑拾陆去吧!他功夫不行,隐匿的手段确实你们当中数一数二的。还有他的背景是最干净的。”陈墨冷声说到,看神情就知道,这个黑拾陆已经在陈墨的观察列表里了。
“主子怀疑他。”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确实很肯定的说出来。
“他一直都是,只不过应该给他一个表演的机会,才能找出他后面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一个杀手组织潜伏这么久,目的肯定不简单。”陈墨自信一笑,语气十分的笃定。
白壹更加的疑惑了,问题人物一个接一个出现,他们已经有些措手不及,而自家的主子怎么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呢!
除了最后的人物没有确定的人选,其他只要在主子身边出现超过一年的人都被陈墨算计的死死的,是主子又偷偷建立什么势力吗?
“主子,属下能问一下问题吗?”白壹有些为难的问道,表情小心翼翼的。
陈墨只是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他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本身就已经超脱了主仆关系,与其说是朋友,更像是家人。
“主子,您是又瞒着我们建了什么势力吗?专门调查自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