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小哥,麻烦你,能不能叫人去顾家把我的东西取来,他们替我把客舍的房退了,又收了我的东西,我两天没换衣服了。”
双喜确定,她是真的没把自己当人质。
双喜觉得自己可能和少爷犯了一样的病,真还就满足了柳照的要求,叫人去顾家跑了一趟。
柳照影拿到了自己的包袱,她内心觉得不论顾辞安还是孟眠春,这点道德还是有的,不会乱翻自己的包裹,里头还有自己女儿家的贴身衣物呢。
但是一看之下,柳照影就震住了,她怎么少了一件肚兜?
她习惯穿了肚兜再用裹胸布,这样对胸口的压迫小一些,匆促出行,她的贴身衣物就那么两三件竟然也会少?!
她马上放下包裹去找双喜,而双喜此时正在喂孟眠春的宝贝鹦鹉吃晚饭。
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斗鸡走马遛鸟,这是都不能少的。
柳照影此时面色还带着微微的红:
“双喜小哥,为什么我的东西少了?”
“东西?”双喜一点都没有惊讶,连狡辩也没有,只是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被少爷拿走了啊。”
被少爷拿走了!
孟眠春拿走了自己的肚兜?
这个变态!
柳照影顿时只觉得一股火气从脚底轰然烧到了头顶。
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女儿身被识破了,心里只恨不得立刻砍死孟眠春。
他喜欢女人的肚兜,不能去问玉凌波、云冉冉要吗?
堂堂国舅爷,孟家的嫡子,学什么不好,偏要学这种变态之事?
柳照影此刻被怒气、羞意控制,竟是全然忘了自己的新身份,两步路愣是走出了仙惠郡主的气势。
双喜被这气势震地莫名倒退了两步,挠挠头,咕哝了一声:
“不就是拿了他一幅画吗,犯得着这样?”
刚才柳照影的包裹拿回来,孟眠春正好看见了,便让人抽了柳照影的画拿走。
此时孟眠春吃完了晚膳,正叫双寿摊开了柳照影的画。
他没忘记在画月楼的时候这小子偷偷摸摸地躲在玉凌波房间后头画自己的事。
万一那小子又画自己了呢?
他这样完美的长相是很适合入画的,但是保不齐被柳照给画丑了。
双寿捧着画卷徐徐展开,孟眠春端着茶杯正在喝,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把嘴里的茶全喷在了画上。
双寿也很尴尬。
这竟然是幅春宫图!
而且这春宫图非常……狂放。
画上一对面目清晰的男女不在闺房里行事,而是在湖边,湖面上清晰倒映着两人交缠的身躯,乍一看就像是两对男女同时面对面地在……
双寿和双喜一样,也没多大年纪呢,哪里受过这种刺激,飞快就把头撇开了。
就连孟眠春也是一时不察,被闹了个面红耳赤。
他立刻呵斥无辜的双寿:“还不收起来!”
柳照这个浑蛋,不仅浑蛋,还这么不正经,不仅不正经,简直是没有节操,他画的是什么?
这都什么啊!
孟眠春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自己拉开门走到庭院里透透气。
凉风一吹,脸上的燥意渐退,孟眠春这才恢复到了原来的神情。
幸好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