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个屁!不回去!”
只听它怒叫道:“气死老牛了,你这贼道使外物,俺老牛也会!”
说罢,那火焰中竟窜出一根绳子,有灵性一般,只一转眼,便将铁拐李绑个结实。
成了毛毛虫!
其手决一送,六丁神火便被收回葫芦。
青牛总算脱离苦海。
铁拐李惊怒:“你这孽障,竟把师尊的幌金绳偷了出来?”
“什么偷?是拿来防身!却没想到,这人间一个像样的都没嘶,烧的俺好疼!”
“”
铁拐李不说话了。
“”
青牛也不说话了。
一人一牛,突兀的陷入沉默,只在口中念念有词。
倒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铁拐李虽被制住,并未像毛毛虫似的滚来滚去。
都是老君跟前的老人,对幌金绳再了解不过,其威能比着惧留孙的捆仙索,也该在伯仲之间,挣扎是没用的。
但这幌金绳的用法,不外乎紧和松,便有一门紧绳咒,一门松绳咒来操纵。
而这一人一牛,都晓得这两门咒法。
所以二者突兀的沉默,实是一个念松,一个念紧,如此这般,比拼起了法力。
这一比,也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
铁拐李看看天,眼瞧着就到了黎明,不由有些着急。
那青牛却是狞笑着,举起拳头,逐渐靠近。
那架势,是要毒打他一番。
铁拐李叹口气,停下松绳咒。
言道:“此番倒真被你占了便宜。”
青牛看他作态,有些奇怪:
“这就放弃了?忒没骨气了吧!”
铁拐李躺平:“你也莫要以为,自己就真的赢了,需知这上京城中,还有一位老君信任的大人物。”
青牛脸色大变,倒退三步:
“唬我呢吧!”
“哼!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掂量吧!”
这样说着,铁拐李滚了两圈,一边滚一边喊:
“先生助我!先生助我!先生助我啊!”
竟是连叫三声!
青牛连忙戒备,四处观望可过得片刻,却没有回音。不由咬了咬牙:
“你这狗贼,果然是在吓我!看打!”
“哎呀这铁拐李,拍胸脯倒是响当当,不想这么不顶事儿,麻烦了!”
在自己的小屋中,杨书刚刚收起神游之术。
幌金绳现身后,他便已经知道,这铁拐李怕是胜不过青牛。
“倒把杨某人架在火上烤了!”
原地转了几圈,杨书紧锁着眉头,细数自己诸多物事。
怎么看,自己都是赢不了那青牛的
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几番思量过后,杨书左拳砸在右掌。
“罢了!也只能试试希望那青牛是个傻的吧!”
接着走到桌前,在纸上挥洒笔墨。
又将其拿在手中,往练功的地方一坐,面朝西方,运起太上明鉴真经,西王母的神像缓缓浮现。
一道金光射出。
“今日怎的早了些?”
杨书举起了那张纸,上边写着五个大字。
能否帮个帮
在杨书惊讶地注视下,西王母神像般的面容,蓦然间生动起来。
也更加雍容。
待其睁开那双眼,杨书恍惚间觉得
这是活过来了?
西王母背后的光辉,也如她的面容般柔和,逐渐通过镜子,渗透到了现实。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是响在心间,而是响在耳边。
却只说了一个字!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