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是缘也是劫,一百零部经文皆是应劫而生。若想领悟全部经文,探索其中更深层的奥秘,就必须要亲身去历劫,方可求得正果。”
“长生经可助你在驱离境辟谷不死,度过一段漫长的岁月,只要你耐得住寂寞,便可获得长生,这便是第一劫。”
“驱离境广阔无边,凡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从青莲寺走出去,这是第二劫。但神行经可助你离开那片无边无际的土壤,只要你有足够的恒心,始终坚持,信念不移,便可以离开那里。”
“需要五雷经去化解的劫难还没有出现,但你可以借助此经而进行防身之用,甚至可以用来降妖除魔。但想要发挥出完全的五雷经之威力,你就必须把五雷都学会,这样才可以在此妖魔横生的乱世自保。甚至可与修仙之人一战!”
“记住,这本经书是你的一切,你务必要在五千年内将其所有经文都领悟完毕,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千年,你还剩不到两千年的时间,两千年对凡人来说很长,但对你来说很短。”
“去吧,去亲身经历,感悟这人世间的大道。当你将经文全部领悟通透后,你我自会相见。”
夜孤鸣从梦中惊醒,这一次他又在梦中听到了那个怪人的声音。
“历劫,还剩不到两千年的时间,要领悟全部的经文,而我现在才触发了三部经文,还剩下一百零五部。”夜孤鸣惊坐而起,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自言自语着。
不知为何,每次在梦中听到那怪人的话,醒来后他身上都会出一身的冷汗。
对于这个在梦中从未看清过正脸的怪人,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谁!谁在说话!”马小野也从床上惊起。
二人同住在一张床上,马小野在外面闯荡久了,神经就很敏感。身边有任何响动都能将他惊醒。
他醒来后,见是夜孤鸣莫名其妙的自说自话,便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夜孤鸣却睡意全无,走下床靠着窗前,看着外面。
这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悄悄地从他胸前传了出来:“嘿,主人!你还有流音呢,还有我,我可以保护你,毕竟保护你就是保护我自己,只有主人好,我才能更好。”
“你到底是个什么鬼啊?”夜孤鸣对于这个跟着自己不知道有多久的灵魂,感觉也是非常无奈。
“显而易见,我是女鬼啊,难道主人听不出流音的声音是男是女吗?”流音这一本正经的话让夜孤鸣无法反驳。
夜孤鸣发现,这流音的声音虽然是个成年的女子,但性格就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就在夜孤鸣趴在窗前发呆的时候,忽然看见窗外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那速度极快,加上深夜的缘故,也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夜孤鸣惊呼一声,大喊道:“小子别睡了,这外面有古怪!”
被夜孤鸣大声一喊,马小野顿时犹如惊马一般还没完全睁开双眼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摔得他“哎呦”一声喊疼。
“别光着屁股了,穿上你的草裙,这外面有情况,随我一起去看看,否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听着夜孤鸣急促的声音,马小野便迅速穿上草裙,急匆匆的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外面。
“流音,刚才你发现外面那道人影了吗?”站在院中,夜孤鸣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流音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说道:“啥,我刚刚睡着了,什么都没发现啊?”
“你这女鬼靠不靠谱啊,你们这些鬼怪不都是习惯在夜间出没的吗,怎么你无论白天黑夜总是睡觉啊。”夜孤鸣打量周围的情况,同时也在使用这神游术观察着,精神紧绷,不敢有任何松懈。
流音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直住在主人的身上,除了睡觉也不能做别的事情啊。”
“以后你别一直睡了,我给你定个规矩,你白天可以随便睡,但是到了晚上你必须要保持清醒,并时刻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你也说了,只有我好,你才能更好。”夜孤鸣在院子里缓步观察。
马小野也绷起精神四处探看。
流音蛮不情愿的说着:“那好吧,我试着把睡觉的毛病改掉。”
此时在院子里巡逻护院的衙役见到夜孤鸣,便跑过来询问情况。
看着眼前的两个衙役,夜孤鸣反问道:“你们刚才没看到有人从这院子里跑出去吗?”
“没有啊,我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而且也没看到有人跑出去。”
夜孤鸣沉思着,忽然惊呼一声:“赶紧去通知镇长大人,都去那验尸房看看!”
夜孤鸣让那些衙役去通知镇长,而他则带着马小野直奔验尸房的方向走去。
当他来到验尸房的时候,发现门前有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房门也敞开着。
他立刻跑进房间内,发现里面的尸体果然丢了。
马小野分别试探了一下倒在门前两人的鼻息,发现这两个人还有气息,并没有死,只是额头被打伤昏迷了过去。
片刻后,镇长便带着一群人来到验尸房前,见到眼前情况,也是大惊失色。
“莫非是无罡那妖人偷偷闯进来把尸体给偷走了?”镇长惊呼道。
夜孤鸣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来到镇长面前,说道:“太诡异了,若不是我醒来在窗前看到一个可疑的身影一闪而逝,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尸体已经被劫走了。”
对此,老镇长也是大发雷霆,大骂那几个巡逻的衙役没用,因为看守不利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那几个衙役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挺着被骂无法反驳。
夜孤鸣摇头道:“这事不能怪他们,贼人是有备而来。若真是那无罡法师,恐怕就算是衙门里的所有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精通法术,而大家都是普通人。”
“唉,我还告诉白樱那孩子,说是把他父亲的尸体留在这里几天,继续观察以便查出死因。怎料尸体却被人给偷走了,这让我如何向她以及所有白家人交待啊!”老镇长摇头苦叹着,是一脸的自责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