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没事,别听那些人瞎胡说,你的病不严重,那个国外的医生很快就回来了,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
站在病床前的林时越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床上躺着的林星晚,大大咧咧的话此时可能已经无形中告诉了林星晚她在别人眼里病秧子的形象。
旁边坐在椅子上的林父林母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心里实际上要骂死他们这个傻兮兮的二儿子。
你说,晚晚明明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可他,嘴巴就不能严实一些,叭叭的把什么都要说出来了。
这下好了,他们可是注意到他们宝贝女儿脸色都不好看了。
“时越,你出去,你爸有些事要和你说。”
穿着淡色旗袍,身上并无任何名贵首饰的林母虽然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岁月在她脸上雕刻了痕迹,但一举一动之间仍然带有风韵的美感。
大家的气质在林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想着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惊艳了许多年少才俊的美人吧。
“走吧,”
林父听到自家老婆的吩咐,瞧了一眼沙楞的二儿子,看来啊,他是得好好点拨一下了,让他老婆和乖女儿不开心的人,都不是什么好的。
不知觉已经被划到林父黑名单的林时越,此时此刻还在不停的说着,在把全家人的怒火越挑越旺的道路走得很远了。
旁边在一边削着苹果的林千横
“老二,你保佑吧,谁叫你自己要跳进来。希望你能活着从老爸的手下下来。”
躺在床上的林星晚,眼瞧着看她二哥被林父带走,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她原来就是家人的拖累嘛。
“晚晚,想什么呢。”
削好苹果的林千横,弹了林星晚一个脑蹦。
“哥,妈妈,我真是你们的拖累嘛,我,”
林星晚苦着脸,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马上秃噜了下来,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愁字。
“晚晚,乱说什么,你是我的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能因为这,就心怀愧疚,你不用对任何人说抱歉。爸爸妈妈和我,都是你的亲人,亲人之间,不用说这些。”
林千横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的语气让她心里暖暖的。
“晚晚,你哥哥说的对。”
林母看自家小女儿闷闷的样子,叹了口气,有些难受,也是在一边劝说着。
“妈妈,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林星晚乖乖的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听着林母和哥哥的话,心里的小疙瘩还是有的,她现在需要仔细想想。
“好,晚晚,我们先出去,你乖乖的,在病房里。”
林母拉了林千横一把,揪着心还是听小女儿的话,离开了病房里。
滴答,滴答,
林星晚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她和父母,哥哥们的对话,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唔。”
林星晚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眼上遮着什么东西,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是纱布什么的东西。
恍惚间,她好像还嗅到了什么药的味道,对于一个长久进医院的人来说,这种味道是最熟悉的。
“妈妈,哥。”
林星晚喊了一声,她感觉到奇怪。这是什么新奇的治疗嘛,还在她眼上蒙了什么药。
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伸手去扯了自己眼上的东西。
“怎么回事?”
她扯掉了眼上的纱布后,发现,她的眼前竟然还是一片漆黑。
“哥,妈妈。”
她伸手去在周边胡乱的摸着,碰的一声她掉到了床下,挺大的一个动静。这下,她真的有些慌乱了。
“这是什么玩笑嘛,妈妈,哥,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们快些出来,我,我要生气了。”
林星晚故意撇了嘴巴,平常的时候,这种方法早已奏效了,可现在,一个声音都没有,没有人来回答她。
“是梦,肯定是我做梦了。”
林星晚想到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现在只要睡着,什么都不想,肯定能马上醒过来的。
马上就地躺下,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出奇的静,可无论怎样努力,她都难以睡着。
“小姐,小姐,喝药了。哎呦,您,您,您怎么把纱布弄掉了。”
一个老仆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一进房间,就被躺在地上,纱布缠成一团,仍在一边的景象给吓到了。
碰的一声,那碗可怜的药就摔倒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