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面前的密封盒,司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盖子掀开一线。
司藤刚一凑近,马上皱眉掩鼻,众人就算是隔着五六米的距离,都觉得恶臭难闻,思之欲吐。
“好臭!”
“这什么东西呀,这么臭!”
司藤看着微微泛着红光的泥土,没有说什么。
沈银灯有点沉不住气,开口,“司藤小姐怎么看?”
“难说。”
司藤把密封盒盖好,往案几上随意一推。
“司藤小姐鉴定同类孰真孰假,就这么难吗?这土取自云溪寨,血若非来自赤伞,那也一定是其他的苅族,你若去云溪寨,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实地看一看,这难说二字,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
“孰真孰假,我心里自然有数,各位请回去吧,等我的消息吧。”
马丘阳他们几个听到“心里有数”几个字,真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满脑子只萦绕两个字:完了。
整个人都飘飘忽忽,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大门的。
“你说这司藤是不是起了疑心了?”
“早就说过了,这血好长时间了,那土可能没什么用了。”
“不应该啊,要真起了疑心,怎么着都要到实地看看,才能确定吧?我们横竖也没撒谎啊,沈小姐,不都亲身经历过了嘛。”
沈银灯原本一直跟在众人后头,闻言停下脚步,脸色铁青。
“没可能,她没可能会怀疑,我回去问个清楚。”
沈银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心有不甘。
她性子执拗,掉头就走,众人心事重重的,也没谁去拦她。
马丘阳他们几个走后,李默来到司藤的旁边,强忍着不适,拿着密封盒观察起来。
他来这个世界也有段世界了,还真没见过苅族流血的样子。
“这到底是不是赤伞的什么血,什么泥啊?”
司藤身为苅族,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李默对着司藤问道。
“不知道。”
“你不是闻过了吗?”
“我长了个狗鼻子吗?闻了就知道是谁的血啊?”
司藤白了李默一眼,呆瓜果然是呆瓜,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李默被噎住了,半天才又问,“那你怎么鉴别?”
“鉴别不了。”
“那你既然鉴别不了的话,为什么要让苍鸿去取什么证据啊?”
司藤的脑回路有点奇怪,让李默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做戏就要做全套,滴水不漏才能百战百胜。”
秦放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有短信进来,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短信内容却是让李默犹豫了。
“我是沈银灯,就在门外,方便出来……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