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血可真是万能。”江渡有些眼馋，他想到了什么，又皱了皱眉。

唐荞没接话，只是冷眼看着滴落的血液。

“老大，当年你是自愿的吗？”江渡问完后，又觉得失言，拍拍嘴，“你当我没问，至于这舍利子我得上报总部。”

她的血临时代替舍利子，激活了法阵。

金色的法阵浮现在半空中，发出阵阵刺眼的光。

唐荞却心口一窒，一口血吐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把一口淤血吐出来了，我好的很。”唐荞擦了擦嘴角，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最近我会住在这里，你赶紧把舍利子找回来。”

精神病院的小花园里。

一群老少围着一个青年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你家的娃儿哭了，一定是饿了。”小何把一个奶瓶塞给青年人，催促他快点喂奶。

“不对，是尿尿了，要换尿不湿。”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大妈推开小何，要去把尿。

“不对，是饿了。”

“是尿了。”

两方人推搡了起来，那被围在中间的青年人被推来推去，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扯烂了，手中抱着的婴儿被失手掉落，一个塑料娃娃滚到了草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失脚踩了一脚，塑料娃娃凹了一大块。

“我的儿子要死了。”那青年人尖叫着去抱娃娃。

这一下，现场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是儿科医生，让我来瞧瞧。”一个矮个子的病人跳了出来，推开了众人，跪在塑料娃娃边，用听筒认真听着。

围栏外。

“那不是柯明泽吗？”唐荞看到了那跪在塑料娃娃边哭天抢地的青年人，虽然剃了个大光头，人也瘦脱相了，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是他，疯了，活该。”白羽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荞回头一看，就见白羽生穿着厨师制服走了过来。

“小白，你什么情况？”

“老大，我应聘了精神病院的厨师，我又可以继续陪着你了。”白羽生理了理头顶的厨师帽，清俊的外形，把厨师装穿的帅气有型，“怎么样，帅吗？”

“帅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唐荞朝他竖了大拇指。

“你今晚想吃什么，我专门为你开小灶。”白羽生压低声音说道。

“白兄，我也听到了，听者有份，我今晚想吃糖醋排骨。”江渡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递给了唐荞一杯，又补道：“伊人喜欢吃清蒸鱼，你也做一份。”

“她爱吃什么关我屁事，我是来为老大服务的。”

唐荞一看是咖啡，立马想到了上次偷喝傅南谌的咖啡，那苦味让她心有余悸，她转手就给了白羽生。

“还是老大疼我。”白羽生接过咖啡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老大，我在炖鸡汤，先走了，一会儿你多吃点。”

目送白羽生离去，江渡点点头，挺好，长得帅，又会下厨，以后伊人有口福了。

围栏边突然多了张脸。

“老大，你回来了。”是小何兴奋到变形的脸，他立马招呼其他人过来。

那些人也不管柯明泽夭折的‘儿子’，全部跑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着对唐荞的想念。

有功德金光从他们身上飞到了唐荞的身上，虽然这点功德金光现在对于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她很开心，这群虔诚的信徒，让她有种回家的感觉。

以后精神病院就是她的第一个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