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愿说出对方是谁。

秋绾宁整个眉头拧到了一起，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巴掌印上。

对方比她高出一个头，就算低着头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说我也能打听出来！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自己说出来！”

看着司濯如今这副模样，她觉得有些心疼。

她不由想到了原书中对少年司濯的描写。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风华正茂，敢于天地较高低，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一代天骄，在万人的簇拥中长大，享尽荣宠。

一身才华和傲骨。

而现在的司濯，早已隐藏锋芒，换上了柔弱的伪装，整个人给一种脆弱又无害的感觉。

看到她过来，赶紧起身行礼，眉宇间透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倔强。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他不至于沦落至此。

若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司濯，又怎么可能连被一个男宠都不还手？

秋绾宁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看向司濯的目光都下意识软了下来。

“你说，是谁打的？”她看向旁边的小厮。

小厮立刻跪下：“回皇女，是四皇女的一个男宠。”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四皇女？秋山晴？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司濯不就因为和秋山晴多说了几句话，才被惩罚的吗？

嗯……

想到这儿，秋绾宁仿佛明白了什么。

合着四皇女是司濯寻觅的下家吗？

如果在她这儿感觉不满意，达不到司濯想要效果，他就会想办法换人？

嘶，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如果换一个人，那她怎么办？还能活下来不？

这么一想，有点儿心塞。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报仇要紧。

司濯站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不着声色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时，秋绾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

“走，咱们去给你报仇去。”

她拉着对方风风火火的往外走。

在门口看到了过来送药的红荷，她直接从红荷手里拿过药说：“备马车我要去四皇妹那里，找她好好叙叙旧。”

敢打她的人？她一定要打回去。

谁也拦不了。

“喏，奴婢这就去准备。”红荷转身离开小院。

她从司濯身边路过的时候，余光扫了他一眼，神色微沉。

司濯看向秋绾宁开口道：“皇女，小人真的没事，您不用为小人大动干戈，到时候影响到您和四皇女的关系就不好了。”

他再次出声阻止。

“我和她关系本来就不好，也不差这一件事儿。”秋绾宁毫不在意的说着。

她记得原书中写得是除了大皇女，秋绾宁和其他皇女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不是关系一般，就是关系很差。

马车上。

秋绾宁把药膏递给了司濯：“赶紧抹上吧，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肯定是又疼又胀。

闻言，司濯看向药膏，声音低落地说道：

“小人这副模样让皇女烦心了，要不小人还是下去跟着马车走吧。”

每次他声音低下来的时候，秋绾宁就会不由心软。

感觉自己眼前，有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可怜巴巴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