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擦干净屁股,别让人发现你们即家的不对劲。”
“您还是跟从前一样风趣。”
“哪像你誓死效忠的人,永远都这么美。”
君临靠在门边,也不进去,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里头的即墨。
“不进来?”
“你不是在干活?怎么好意思。”边说却便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有事?”
君临坐下来,像是没骨头似的将手脚摊开,“没事不能找你?想当年,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形影不离。”
即墨扫他一眼,没吭声,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
君临漫不经心地扫过了他的双手,“她在家时,老爷子最喜欢喝她泡的茶。
原本以为手法独到,整个星际只此一家,没有想到是我孤陋寡闻,少将也会。”
这个“也”字,发音特别的重。
即墨毫不隐瞒,“她教的。去月岚星的路上,她央求我领她精神力入门,作为回报,她教我泡茶手法。”
说了还不如不说,君临本能地觉得心情迅速变坏。
什么叫央求他领她精神力入门?难道之前在家里,他没有教会她吗?
“朋友妻不可欺,这句古言,相信少将不会没有听说过。”
“我们原来还是朋友?”即墨诧异地抬眼看他,表情一本正经地仿佛他才是说错话的那一个。
如果可以,君临很想将那张漂亮得不像人的脸给撕碎了丢到黑洞里去,但忍了,“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你一清二楚。不要再兜圈子了。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少将难道愿意天天对着我?”
“凤殊啊,如果你找到她,请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欠她一个对不起,也欠她一声谢谢。”
即墨回答得滴水不漏,眉眼依旧舒展,没有丝毫的破绽。
“让别人家的孩子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很好玩吗?
少将是从小就没有母亲,少将的孩子也习惯了没有母亲陪伴长大,那是你们父子俩的命运,你们得受着。但这不是我君家的传统,更不是我儿子的命运。
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这不是君家造成的,更不是我君临亲手造成的,现在,你就算不是直接,也是间接造成了我儿子失去母亲陪伴的事实。
少将,为了将功赎罪,你是不是应该做点正经事?”
他眉眼森森,看着即墨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缕嗜血之意。
现在只要一想到一看到凤圣哲,他的心就会痛得滴血。
从前没有孩子的时候,君临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拥有一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他还会软弱如斯。
世间果然最麻烦的就是“情”之一字,不管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通通都不是省油的灯。
君临仰头将整杯热茶都喝了,烫得连苦味都像是变得火热起来。
这几年,他学会了不少远古华夏文的表达,重逢之时,再也不会轻易地因为她字字珠玑,而一头雾水了吧?
假如她能快一点回来,被她嘲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君临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了些许疑惑。
太不像他了。
他君临,也会因为一个人,就变得毫无下限了吗?
连自尊都扔地上去,求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