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笙这才得以看清那人竟然是犬火,可他怎么变成这副鬼样了?
只见犬火全身上下遍布十几条长短不一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皆是外翻,染红一片衣衫,弄得他就像是个血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犬火好像还保有意识,看到鲤笙后,冲她咧着干裂的唇笑了笑,只是下巴上有一道足以割破气管的伤口,以至于不能说话。
这可不对啊。
犬火可是大妖怪,痊愈力应该很快,为什么这些伤口却未能自行愈合?
鲤笙想不透,加上担心,更多的是惊恐,只能用手捂住颤抖个不停的嘴巴,直瞅着洛爵。
洛爵倒是镇定,明明看到犬火都变成这样了,还是那般淡定的脱下一件外衫给犬火盖在身上:“你的伤势很重,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命令你,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睡吧!”
听到命令二字,还想张嘴说什么的犬火,只能淡淡的点点头,好似用尽最后的气力般,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看得出他是真的累了,整个脸清瘦了不少,更是毫无血色,眼窝青黑的很。而鬓角的那一缕白发,在这短短几天时间竟又白了两缕。充分证明此次青禹山之行是多么的危险。
洛爵见犬火睡去,从怀中掏出一个恍若水晶灯的方形小盒,看着其中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线状羽毛,视线顿时冷冽了几分。
这应该就是世界鸟的羽毛了。
“小妖怪,明日是弥陀河本月最后一次涨潮。你也看到了,犬火受了重伤,凭我的本事不足以对抗弥陀河中的河妖你懂我的意思?”
这话应该只说了前半句,可鲤笙也不是白白长了一双实用的妖耳,自然连他话中意也听得分明,洛爵是在恐吓她。
可隔了三天,他好不容易开口跟她说话,竟然是想赶她走!
别说门没有,连门缝都没有!
明明刚才她还想要跑,却又立马觉得掺上一脚也不错
啊啊啊,真是没谁了
内心虽然纠结,但鲤笙并不忙着回答,将身上长袍脱下为犬火披上,而这一动作却惹得洛爵久违的皱着眉头,眯起了那双诱人的金眸。
鲤笙缓缓站起,摸了摸瘙痒难耐的葱白脖颈,使劲吸了口气,然后又呼了出来。
所谓颜值就是一切,要怪就怪她是个颜控吧!
“我知道你认为我不中用,可好歹你不待见我的这几天,我也发愤图强的自行修炼了些。虽说大用没有,像驮人这种小事,还是可以轻松搞定的。”
犬火一看就不像会休息一下就能痊愈的样子,而洛爵自己走路都打飘,这俩相当于废了九分的货别说要跟河妖打,估摸着可能会死在去的路上。
洛爵虽说被她那一句不待见讽刺的微微气闷,可听她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侃他,就知道她心态是极好的。
再说,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随即无奈的笑了笑,眸光分明,便将手中水晶盒扔给了鲤笙,眼神紧跟着柔和了一些,“那就交给你了。”
鲤笙看着在手心中盈盈发亮的世界鸟的羽毛,再看看洛爵那俨然与刚才不同的笑容,点头的同时,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那什么洛爵刚才是真的想赶她走嘛?
确定不是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