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叠听到鲤笙脱口而出洛爵的名字,高挑的眉眼微微睁大,刚想说些什么,但身侧的那抹纤弱的身影却骤然变成小雀般,刷拉一下就狂奔到了对面洛爵身前。
“洛”
“让开。”
然而,见到洛爵的喜悦在他冷冷的二字落下后,鲤笙刹那间僵硬了笑颜。
洛爵从她身侧缓缓走过,甚至连余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这?
鲤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定定的定住了身形,完全的失措。
而洛爵却站到溪叠对面,虽然比他矮了半头,但下巴却扬的极高,高傲淋漓尽显。
“好久不见。”淡然的出口问候。
而简短四个字,却让溪叠眯起了眼睛,眼神骤然严厉起来。
可他的不悦在国主的尊严面前,化为了虚伪的笑容:“并没有多久吧?十五年而已”
手中的玉扇轻挥,但视线的一角落在了不远处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的鲤笙:“你竟然还活着。明明传闻说你在十年前的动乱中死了。”
话锋一停,语气逐渐冷酷:“还是死在你皇兄洛世奇的手中”
洛爵当然知道这世上有关于他的传闻是怎样,但从他曾视为这辈子最强劲的对手口中听到这赤。裸裸的嘲讽,十年来练就的心智,让他给出的反应只有一个。
笑了笑,深意不凡:“那现在,看到活着的我你有何感想?”
“感想?”
“就不觉得神奇?”洛爵还是笑,笑里藏着刀片。
虽然跟溪叠只有一面之缘,但那绝对不是很好的回忆,自然再次相见,便如同水火相逢,谁也不甘相让。
溪叠冷哼一声,收起玉扇:“怎样都跟我无关。那是你们南落火的事。”
他自然懂得洛爵话中音,只此一句,算是表了他的态。
洛爵听得其中深意,也不追问,伸手指了指在后头不明真相的鲤笙,墨色的乌瞳笑的更加放肆:“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溪叠看向鲤笙,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洛爵轻笑,“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样讲你可明白?”
“”
“小妖怪,赶紧把东西还了人家。不是告诉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收么?”
就好像刻意在向溪叠宣布主权,洛爵的口吻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的波澜不惊,倒不如说微微有些孩子气的耀武扬威。
鲤笙固然是愣的,可这两人间隐约透漏的相交关系却让她清楚的明白,洛爵摆明了就是在拿她呛溪叠。
结果刚才还连甩都不甩她的人,现在又开始跟她套近乎,难道他忘了两人已经什么狗屁关系都没了?
“狗屁洛爵,你当我鲤笙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才不!!!”
“砰!”
脖颈间突然一疼,紧跟着而来的是天转地转。
她这是被谁打了?
而在昏厥之前,看到的是犬火半举着手刀,冲她无奈微笑的影子
这杀千刀的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