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一顿好吃好喝招待程处默四人。
四大纨绔心满意足地离开。
本来,福伯还担心杨家会继续搞事,可几日过去,也不见动静,正好福伯伤好了,陈枫让福伯带人去咸阳县城大摇大摆卖酒。
当晚,福伯回来,惊讶道:“郎君啊,杨家咋突然转性了咧?我们去卖酒,非但没人闹事,那管家杨秀,还亲自带人赔礼道歉,给了我一贯钱赔罪。”
陈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事情,只怕真的像程处默说的那般,杨家此次,有大麻烦了。
陈枫笑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福伯依然带着人卖酒。
回来时,却是更加兴奋。
陈枫见状,好奇问道:“福伯,莫非那杨秀今日又给你送钱了?”
福伯摇头,高兴道:“郎君,大喜,大喜啊,杨家完了,今日,整个县城都在传,说朝廷已经下旨,将县令杨亭贬去岭南,杨家的家产,也被抄没了不少,都还给之前被杨家欺负的人了……”
陈枫听完,默然不语。
妈的,果然还是有权有势好啊。
不声不响,就灭了一个在咸阳县谁也不敢惹的大家族。
世界法则,自古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福伯在一旁问道:“郎君,咱们不如趁此机会,把杨家的几座荒山买下来?”
陈枫赶紧摇头,道:“暂且不要轻举妄动,陈家庄因为烈酒,已经很出名了,现在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上,还是低调为好……”
烈酒之事,差点让陈家庄保不住。
陈枫若是现在买下荒山开采煤炭,指不定会冒出比杨家更强大的家族来抢夺。
所以,陈枫打算低调一段时间再说。
至少要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福伯想了想,道:“郎君,还有件事。”
“说。”
福伯道:“郎君啊,本来,咱们陈家庄有不少存粮的,就是今年颗粒不收,粮食也能撑到明年,可现在,郎君又是酿酒,又是养猪,每日消耗的粮食实在惊人,这粮食就快没了……”
福伯就差说败家了。
自古以来,对广大百姓来说,存粮都是第一要务。
可陈枫却把存粮拿来酿酒和养猪。
福伯继续道:“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粮价一日一个样,越来越高,买粮越来越难呢。”
贞观三年,大唐有大片的土地,可人口却不多,粮食自然也没多少,此次关中干旱了几个月,再加上四月左右,正是青黄不接,粮价是一年中最高的时候。
陈枫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养猪和酿酒都不能停,没粮,就去买,再高的价格,郎君我都能承受。”
“可……”
“可什么可,你要教我做事?”
“我不敢!”
“那还不快去!”
……
……
与此同时。
四个挤眉弄眼的青年,出现在皇宫甘露殿门口。
四人正是程处默,程处弼,秦怀道,尉迟宝琳。他们身后,跟着程咬金,秦琼,尉迟恭。
程咬金几人,一脸担忧。
这时,房乔从殿内走出。
秦琼,这个身材削瘦,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忍不住赶紧上前问道:“房公,不知犬子犯了什么事,惹得陛下这么生气?”
程咬金和尉迟恭也是一脸懵逼。
房乔哈哈一笑,道:“知节,叔宝,敬德,别担心,陛下召见处默等,乃是有要事交代。”
然后,他转身看着程处默几人,笑眯眯道:“处默,怀道,你们几人,是不是与咸阳陈家庄的陈枫相识?”
几人忙不迭地点头。
房乔笑道:“实话说了吧,陛下召见你们,正是为此事,那陈枫来历不明,很可能和隐门有瓜葛。”
程咬金眼珠一转,问道:“房公,莫非陛下想让处默几人接近陈枫,查探消息?”
房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