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维的办公室,是中式复古。
顾凛城的办公室,是星辰大海。
时宴还未进去,便看到里边缓缓移动的球体与遥远星辰,以及挂在中空的大月亮。
月亮承担着整个办公室的光源,使期若大空间不见压抑暗沉,给人一种广袤的浩瀚与神秘,诱人又充满畏惧。
顾凛城见她停下,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推进去。
在时宴的脚踏进去,踩在布满星星的地面时,深邃的宇宙从她脚下开始波动,大约两三秒时间,房间迅速恢复成白天。
她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楼与飞船,又看简约整洁的办公室,惆然若失。
顾凛城把她推到中央空调底下,提醒她。“以后离安娜远点。”
时宴被冷气一吹,身体的燥热降下些,人也从刚才的浑沌中清醒。
她冷得把丝巾当成披肩,搓着手臂抱怨。“不能让她换种正常的香水吗?”
“她要肯换就不是安娜了。”
随着这话,江焯和林斐一同进来。
林斐看到翌成见过一面的女孩,不由怔住。
还是审问室里那个肆意嚣张的女孩,只是她现穿着黑色裙子,白纱被风吹得飘扬,有种说不出的柔美与惊艳。
时宴吹了会儿,受不住的离开冷风口,瞧出现夏城的林斐。
林斐没解释,将份资料递给顾凛城。“长官,这是张易杰的口供。”
顾凛城翻看资料。“确定他都说了吗?”
“确定。”林斐讲:“祁州是他的学长,两人在科学院的时候,关系只算得上认识。”
“祁州后面招募的他?”
“不是。那只病毒诱剂是齐云问他要的,说是用于研究。他们两关系好,就从实验室偷偷带出来给他的。”
这么说,张易杰都不知道自己在为倦羽办事。
顾凛城看着他递上来的资料。“他住院的事也是巧合?”
林斐讲:“不是。是他故意的。他说在你出事以及齐云死后,便意识到自己偷的那支诱剂闯了祸。他见你回来夏城,怕查到他身上,故意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想以此避开审查。”
江焯疑惑。“他既然什么不知道,倦羽为什么急着要灭口?”
林斐点头,郑重讲:“他知道些什么。”
顾凛城与江焯以及时宴都望着他。
林斐被他们盯着,示意道:“他说,他可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想得到长官你的原谅,并且不追究他的失职,以及确保他还能继续留在科学院。”
顾凛城合上资料扔桌上。“告诉他,他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低沉冷锐的话,带着至高无上和不容商量的狠决。
林斐低头恭敬讲:“是的长官,我会再继续审问。”
“毕娉、毕婷开口了吗?”
“还没有。”
“这不像你的办事效率。”
林斐感受到了顾凛城的不悦。他顾虑的看站在落地窗前,脑袋抵在玻璃上的女孩。
他审问过她,知道她反派者的身份,虽然她现在即将跟长官成婚,但还是不能百分百确定,她是否值得信赖。
诡异的安静,让时宴疑惑的转头看他们。
江焯见她看过来,又见长官没发话,便讲:“林斐,有话直说,夫人知道也没关系。”
林斐看了下顾凛城,直接讲:“长官,像毕娉、毕婷这种亡命之徒,想要撬开她们的嘴很难,只有进入她们的潜意识,才有可能拿到我们真正想要的信息。”
进入别人的潜意识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很可能把自己困在里面出不来,也可能让她们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