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岳山看到女孩儿那一脑袋的绿,还扑簌簌地往下飘,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当年儿媳妇怀二胎的时候,真应该多吃几筐核桃。
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才刚结婚就鸡飞狗跳的不消停,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那将来……
他不愿意再想将来了,想了头都大了。
他叱咤风云一辈子,刀山火海都闯过,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发愁过。
一个与蔚老爷子年纪相仿的老人端了茶水进来,态度恭敬。
“大哥别生气,明曦还是孩子脾性,不过,您别怪柳四多一句嘴,其实我也觉得明曦小姐的话未必就没有道理,这桩婚约少主的确比明曦小姐更合适。”
“明曦和叶凛的婚事都已经办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蔚岳山惆怅地叹息道,“老四,虽说此事荒唐,但你以为我就没想过吗?可若真是那样,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蔚然山庄。
叶蔺看着手机上打开的一则则网页新闻,面沉如水。
两年前,就在她出事的那天晚上,爷爷心脏病发作,最终没能被抢救过来。
在她和爷爷相继去世之后,帝业集团内部动荡,她那个渣爹叶璋尧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迅速回到叶家接管了帝业集团的大权。
之后,叶蔺的心腹全部被踢出公司核心,公司最有价值的资源也被堂叔叶玄礼,也就是她如今名义上的父亲夺走。
叶玄礼凭借这些资源建立了如今的“王朝集团”,几乎取代了帝业集团曾经的地位。
而帝业集团在失去大量资源之后,如今已经被叶璋尧败得大概只剩下一个空壳。
帝业集团是她和爷爷全部的心血,可现在他们的心血就这么被别人窃夺糟践,毁于一旦。
若说这些她还可以忍受,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失去了她可以再重新夺回来,可爷爷的命再也无法挽回了。
那么,那些害死他的人……
又凭什么活着?!
叶蔺赤红的眼睛望向窗外,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
那些人此时应该正在黑暗的某些角落里花天酒地,欢声笑语,肆意挥霍着爷爷的心血。
“爷爷,您稍微等一等,我很快就会送他们下去给您赔罪。”
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多钟,叶蔺一直没有等到蔚斯尘来叫她吃饭。
明明看起来是个生活很自律的人,这么晚了,他关在书房里忙什么?
别墅里没有开灯,微弱的散光从窗外透进来少许,更让人觉得别墅里空空荡荡,安静得诡异。
叶蔺把脚步声放到最轻,摸着黑靠近了蔚斯尘的书房。
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书房里应该没有开灯。
难道是在书房里睡着了?
叶蔺小心地把耳朵贴向门边,可就在要靠近的一瞬,书房的门忽然开了。
颀长的身影仿佛融合在黑暗中,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一道清寒透骨的光从对方眼镜上划过。
“有事吗?”清越的嗓音幽幽响起。
没有了令人如沐春风的温雅,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无喜无怒,比镜片上那道光还让人发寒。
她在豪门当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