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有害人之心，若是你能坦然告之甚至是幡然悔恨，尚且有一丝回头的机会。”

“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唐门，你放心，我会让你和你儿子在九泉之下团聚的。”

郝中流拼命挣扎着，似乎要说些什么。

然而公子羽只是无动于衷地抬起了手。

“想算计我的人，从来没有能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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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伏天娇以手支临于树旁，头也不回地说道。

“听说这片池塘以前叫做莫愁。”

公子羽走到她身旁问道。

“那现在呢？”

伏天娇勉强地笑了笑。

“莫问。”

可惜那笑容仅维持了几秒就消散。

伏天娇叹了口气。

“人生无常，人心难测啊。”

公子羽轻声安抚道。

“这就是江湖。”

伏天娇说道。

“江湖有什么好的，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公子羽摇了摇头。

“江湖没什么好的，却有独一无二的伏天娇。”

伏天娇白了他一眼，忽然问道。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是故人皆可杀，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当然是在故意胡扯。

不过公子羽却并没有这样说出来。

他略作沉吟后，说道。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江湖之中，恩怨情仇，问心无愧即可。”

伏天娇却没轻易放过他，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牢牢盯着他追问道。

“倘若你有一天问心有愧呢？”

还不待公子羽答话，伏天香就从树“嘿”的一声跳了下来。

她抽出了手中长剑，帅气地舞了个剑花，轻咳一声用清脆的声音说道。

“此剑平尽天下不平事，此心无愧天下有愧人。若你有一日问心有愧，本姑娘就用这剑斩了你这个贪心的大猪头！”

伏天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勾起嘴角瞥了一眼公子羽后，牵起了伏天香的手。

“伏女侠这一番话当真说得是威风凛凛，令人振聋发聩。”

伏天香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大家都称师姐为伏女侠，若是也叫我伏女侠，那不是混淆了吗？”

伏天娇好笑地问道。

“那你想叫什么？”

伏天香皱起眉头胡思冥想，忽然拍了一下巴掌。

“就叫伏女...魔头好了！”

伏天娇抬手就打，伏天香哎哟一声躲在了公子羽的身后。

三个人就这样嬉闹了半天，此前阴霾的心情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