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不好了,这下那位爷是真出事了!”
赵元丰呡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说钱县丞啊,咱们不是事先就和王爷说好了演戏,顺便磨炼下那群捕快嘛?你怎么还假戏真做了呢?”
钱新用帕子一抹脸上的汗水,忧心忡忡道:“哎哟我的县令大人呐,您真当我和您开玩笑呐?这回是演戏演多了,招来真刺客了!”
“什么?你不会搞错了吧?”赵元丰惊地从椅子上站起。
“是真的,我在望春楼里远远看了一眼,那些人穿的衣服,和上次那拨人不一样,倒有些像是王室的”
“钱县丞!慎言!”
虽然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但赵元丰也生怕隔墙有耳。
二人此前与裴洛有一项计划。
正是以裴洛被刺杀为借口,磨炼县衙捕快们的反应能力。
这主意虽是个馊主意,但也算是裴洛递给了赵元丰台阶下,赵县令自然极力配合。
每到这一计划实施的档口,赵元丰就会在县衙吩咐王大宁召集众捕快。
钱新则会提前到望春楼候命。
这样几次之后。
王捕头意识到了不对劲。
捕快和跟班们也都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们一个个都装糊涂,没人敢提出来。
今日,钱新照例前往望春楼的一间客房里候着。
哪知,捕快们还没来,他就发现裴洛那边出问题了。
裴洛居然遭遇了刺杀。
那些刺客所穿的外衣,远远看去,居然和魏国王室侍卫的外衣神似。
所以,钱新第一时间就赶到县衙里来,告知赵元丰这一消息,顺便和他商量下应对之策。
赵元丰听了钱新的一番话,心下又是着急又是为难。
他适才已经把捕快们全都派过去了。
偏生这一批真刺客,极有可能和王室的人有关。
这情况,貌似有些复杂啊。
突然,赵元丰脑中灵光一闪。
“钱县丞,这也不对啊,你说那位如果真想除掉这位爷,干嘛还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也不太合理吧?”
钱新疑惑地摇头。
“下官也正是想不通这一点,或许是别人假冒的?”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上面那位故意为之,咱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赵元丰心下为难。
怎么裴家兄弟,老是给自己出难题呢?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啊
钱新思忖片刻后,道:“县令大人,咱们那些捕快们的战斗力,您又不是不清楚。他们真赶过去了,也插不上手。既然如此,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赵县令闻言,连连点头。
“是极是极,走,咱们也出门。”
说罢,他朝着门口走去。
钱新急忙跟上,“您去哪儿呀?”
“望春楼!”
闻言,钱新无奈低叹一声,很快就跟着赵元丰上了马车。
待二人赶到望春楼的时候,衙门的捕快们,早已躺在望春楼的后院里,哀嚎一片了。
裴洛的手下们,各个身上都挂了彩。
待他们给裴洛见礼之后,王大宁才上前把情况和二人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