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玉楼看来,等道长一起,总安全几分,罗老歪对此也没意见。反正地宫就在这里,跑不了,现下安全第一,于是当即嘱咐工兵带上铲子,过桥铲土,与几人一起等着张林摸尸。
那时众人皆众说纷纭,却也没耗费多久时间,众人便见张林从蜈蚣体内掏出一个红色的物什。
那红色物什一出,众人便闻得一股异香扑鼻,
罗老歪见此甚是惊奇,上前问到:“道长,你寻的这是什么玩意?老罗我闻着怎么还这么香呢?”
张林还未说话,陈玉楼一见那丹便一副心有余悸道:“真是万幸,想不到那六翅蜈蚣潜藏在丹宫药井里多年,竟然也炼出了的内丹。
今日若不是道长在此,我等不知要枉死多少兄弟,可能皆折在这里也不一定。”
众群盗闻言,有知内丹何物者,皆一阵心悸,不知者,也四下询问内丹是何物,怎么几位首领都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那罗老歪乃穷苦出身,说药丸他知道是什么东西,这内丹啥玩意,他还未闻过,便问到陈玉楼:“总把头,这内丹啥玩意,看你样子,这东西难道来头不小?
老罗我瞧着也没什么,莫不是那蜈蚣的苦胆?跟蛇胆一样,都是珍贵的药材?”
陈玉楼闻言笑着解释道:“罗帅有所不知,这无论是人还是其它生灵,一旦生在世上,免不了受那生老病死之苦。…
所以自古就多有那抛弃家业亲人,终其一生求仙炼丹的,只为:飞升羽化,金身成仙,长生不老,与天地日月同生共存。
这种念头其实不仅人类有,世上其余的生灵,也同样贪生惧死。
它们妄图窥破天机,得成大道,在千年万载之下,这诸多生灵寻求长生的办法,也无外乎是内外、两丹。
外丹是药汞金石烧炼而出,而内丹就显得更为神秘了,其中有阴阳采补,还有炼气吐纳的。
单说这练气之途,实则是通过吞吐日月精华在体内养出内丹,其中法门之多,数不胜数,而且繁杂奥妙,难以尽表,不过大多都是唬人的伎俩。
因为无论是天地间的哪种生灵,如果不遇到极特殊的机缘,绝难有所成就。
反倒是牛马猪羊一类的牲畜蠢物,却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生出接近内丹的牛黄、狗宝一类结石。
不过它们都是蠢物,体内有了丹也难以自知,更不会吐纳修炼。
而从秦汉之时开始,就有这么一家修筑坎离的内丹术。
其原理就是根据牛生黄,狗结宝的原理而来。
这套丹法认为世间生灵,之所以脱不开生老病死,是因为体内都有一个筋结,司掌着生命寿数。
人可以通过吞吐日月精华,把此肉筋化为真胆,等到形炼圆满了,就可以脱出生死轮回修成大罗金仙。
这门吐纳的气功流传了几千年,也确实有极个别的人炼出来了,炼到最后能在丹田里结出血丹,但该他们死的还是死了,活过百岁的似乎也是没有,死后成没成神仙就不好说了。
站在道长手中所拿的,就是内丹。
想来是那六翅蜈蚣潜藏在丹宫药井里多年,吞服了地宫里残余的丹头,竟然也炼出这红丸般的内丹。
世间生灵,凡炼成内丹的,每样都不同寻常。
这六翅蜈蚣,生出六翅,化作飞蜈,若按传说,再渡过雷劫,恐怕了不得。”
“陈兄说的是!”鹧鸪哨道:“若是其真渡过雷劫,恐怕是世间大祸患,到时没有如道长般,真正的修道高手联手,恐怕难以将其剿灭。如今我等盗墓之际,为世人除此隐世大患,当真功德无量。”
罗老歪摸摸下巴道:“也就是,这是好东西,而我等弄死的这大蜈蚣,绝对的非同凡响。”
陈玉楼道:“那是自然,那牛黄、狗胆都是难得的药材,何况这成了气候的六翅蜈蚣的内丹?
道长得此物,当真是意外之喜,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六翅蜈蚣的内丹,恐怕道长带回师门炼制一番服下,绝对功力大增。”
“什么?还增?”群盗闻言哑然,罗老歪即使惊讶又是羡慕道:“道长现在就如神仙般人物,再增岂不是成了神仙?”
此时张林收起内丹起声道:“百尺竿头进一步,其中之难,不亚于天地之别,我再想突破,何其难也。
你们在此胡思乱想,可是不想在取财货了?若如此,我等早退,我观前面所获,依然不菲了。”
众人一听皆笑笑。走到这一步,岂有后退之理?如今那蜈蚣老祖宗都死了,众群盗那还畏惧?
罗老歪道:“道长说的是,磨磨唧唧,还不赶紧将地方清理出来,先通条道,我等进那殿里一探究竟。
他奶奶的,这么多宫殿楼阁,就是不见那元代大将军。
告诉兄弟们都给我搜仔细喽,好东西绝对在他棺材里,一定要找到他。”
众群盗一听,皆分成几路,当即四下散开来。
一部分继续清理那六翅蜈蚣的毒液,一部分又三五一组,探寻这周围可还有机关暗扣。剩下的一部分,则随陈玉楼、鹧鸪哨之后,往那无量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