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盟约缔结,搬山卸岭三入瓶山亦拉开了序幕。
盗斩鸡头烧黄纸,定了盟约,盗出古墓中的丹丸明珠,都归搬山道人,其余的一切陪葬明器珍宝,则由卸岭盗众所得,随即点起“灯笼火把、亮籽油松”,离了老熊岭义庄,浩浩荡荡地趁着月色进山盗墓。
…
陈玉楼与鹧鸪哨站在高处,看着山下浩浩荡荡的队伍,明火执仗,宛如火龙缠住瓶山般。
陈玉楼当下豪气迸发,自得问到:“道长,鹧鸪兄,吾卸岭壮哉否?”
“乌合之众!”张林。
“气势如虹!”鹧鸪哨。
陈玉楼闻言,尴尬笑道:“道长……”
张林闻言,心知自己口直心快,便又改口道:“也是为难你了,能把一群盗贼响马带成这样,还算行吧!”
站在鹧鸪哨身后的花灵见此,碰碰老洋人道:“师兄,我终于知道这道长为什么不爱说话,感情人道长心直口快,知道自己要是开口,怕这几天,都把卸岭得罪遍了!”
老洋人道:“谁说不是呢?一群乌合之众,说好等我们回来一起动手,结果自己先动了,损兵折将不少,如今还不是得和我们搬山一道?……”
老洋人还未说完,鹧鸪哨回头瞪了其一眼,其只好乖乖闭嘴。
好在此时陈玉楼与罗老歪的注意都被张林吸引过去,没有听见,不然不知那陈玉楼于罗老歪如何想。
此时陈玉楼十分尴尬,罗老歪则骂骂咧咧道:“道长,您的本事,我罗老歪服气,但你要说我这些兄弟是乌合之众,哪可得说到说到了。
我这些兄弟,是比不上卸岭兄弟,但在这三湘地带,也是威名赫赫的。”
这怪不得罗老歪,清末到民国,受列强荼毒,时国人多吸食烟土,民国的军阀,大多都是贩卖烟土起家,打仗全凭人多枪好,尤其在三湘之地,哪里有什么正规的精锐之师?其军阀多是贩卖烟土,绿林响马出身。
其下兵员,差不多都一个尿性。
矮个子里拔高个,这罗老歪的军队,在三湘地带也算得精锐了,当下被张林称作乌合之众,自然不乐意。
不乐意者,陈玉楼更甚,不过顾虑于张林的身手,神异,现在有罗老歪出言,他自不好再言,只在一旁微笑,看其如何回答罗老歪。
张林本不愿多言,但罗老歪询问,其强迫症又犯了,当下道:“孙子兵法言:其徐如林,其侵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此四者占一称军,占二方言精锐,占三为虎贲之师,占四举世莫敌。
今吾观之,卸岭以及罗帅手下,连军也称不上,何谈精锐?”
“他奶奶的……我还老子兵法呢!”罗老歪挠挠头,也不知说啥。
本人目不识丁,而张林说得头头是道,还扯上什么孙子兵法。
孙子是谁他不知道,但见在其认知里,最有学问的陈玉楼也没说话,只得急得抓耳挠腮,活像只猴子,也不知如何辩驳。
而陈玉楼听了,当下拜道:“竟不知道长还读过孙子兵法,失敬!”
张林道:“没什么,闲来无事翻翻,有些心得而已。”
罗老歪听了,悄声问到:“总把头,这孙子又是何来历?怎么还有人叫这名?不是等人骂吗?我看叫老子就很好!”
陈玉楼闻言无语,搬山的闻言也笑笑不语,罗老歪那还不知道,合着就他老罗没文化,只能一妥走天下。
好在其副官对其轻声道:“罗帅,这孙子名叫孙武,真算起来,是我们这些当兵的祖师爷!”
罗老歪闻言后,心知自己这次算是糗大了,连自家老祖宗都不认识了,便骂到副官道:“他奶奶的!你怎么不早说?”
副官:……你也没问过啊!
众人见此,也不好聊下去,只得随那大部队往瓶山顶而去。
此次有了怒晴鸡在,又有罗老歪收购、抢夺来的上百大公鸡,管叫那瓶山里的毒物们有来无回。
从万界开始的盗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