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眸光冰冷。
系统停住了话头,将讨价还价的话咽了下去。
还有两天。
系统继续:
这次只是三天。
如果还有下次,可能就不止了。
席寒时眸色冷淡,没有穷极的黑暗再度涌上来,包裹其中的令人窒息的安静,像是蛛网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男人立在其中,仿若没有气息的雕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被墨色淹没。
没有纸片人老公在,盛翘的生活明显失色很多。
最显著的差别在于,现在看到钱包里有钱,她的第一感觉不是幸福,而是怅然若失了。
氪金让人丧失理智。
盛翘深以为然。
话是这么说,自认为还没有在纸片人老公的糖衣炮弹下完全丧失理智的盛翘还是决定先做个财务规划,免得自己真的因为纸片人老公不加节制,把钱用光了,没地方哭。
所以这天下午,没什么事之后,盛翘就很勤勉地在房间内计算起自己的剩余资产来。
盛翘不缺钱,那是相对于其他群演而言。
她是学设计出身,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高,又没有买房,这么多年存款下来,也才将将几十万。
只是再怎么有钱,也还是福利院里出来的,改不了节俭的习惯。
不夸张地说,一开始发现自己氪了小一千的时候,盛翘的呼吸都在痛。
现在嘛......咳,虽然说是勉强习惯了,但真要让她把全部的钱都扔进去,她也是不愿意的。
只不过,都喊老公了......
那就养着呗,大不了投稿赚钱养他。
盛翘可舍不得真的让自家纸片人老公仍旧受着疾病的折磨。
但是每天的消炎胶囊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后面还可能会有别的胶囊,药物,还有维持心情的礼品盒......
盛翘算了一半就把账本盖在了自己脸上。
觉得前途惨淡。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还在头痛地削减支出,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个陌生号码可能是谁,等听到打电话来的人的来意的时候,还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梦。
盛翘瞬间从床上蹦起来:“老师,您说真的?!”
盛翘在国外做过交换生,母校是京城有名的高等学府,恩师是京城协会的荣誉会长。
当初她入学的时候,恩师握着她的手,激动道一定要培养出一个国手,没想到盛翘半路转去了学设计,后面还不务正业地跑去了当演员,他气得不行,每次盛翘打电话去,都能中气十足地损上几个小时。
这次却不是为了教训她不务正业,而是受好友所托,给她介绍角色。
没错,一直觉得她跑去演戏是不务正业的恩师居然主动给她介绍角色了!
盛翘自己也觉得这是在做梦,等听到要介绍的角色是哪个之后,就更觉得这梦虚幻得可以了:
“风行天下?”
恩师哼了一声:“我和那老头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倒是让你捡了这个便宜。”
盛翘:“.......”
不是很想承认,上周自己才捡了同一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