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二十二个小时零十八分钟之前,对,在上一站,他便下了车。”
那便衣头头很是光火,一把抓住了伊万诺夫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不早说?”
伊万诺夫很是委屈地回应道:
“早了,你也没问我呀!”
另有一便衣靠过身来,附在那头头的耳边悄声提醒了一句。
那头头顿时泄了气,松开了抓住伊万诺夫衣领的手,并为伊万诺夫整理了一下衣领。
“对不起,列车长同志,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
伊万诺夫回以大度一笑。
看在哈拉少计划的份上,本列车长就原谅你一回吧,要不然,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分分钟就能扒了你的皮!
……
与此同时。
莫思柯西南方向约百十公里的某市车站,一列国内列车缓缓靠站,车上下来了一位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年轻小伙。
小伙戴着副墨镜,但并不能遮挡住他那棱角分明肤色白皙的一张华国人面庞。
快步走出车站,稍一愣,向右侧张望了一眼,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辆白色伏尔加轿车,小伙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随即迈开长腿,向那轿车走去。
来到车边,这小伙径直拉开了后排座车门,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钻了进去。
车中,只有一名司机。
这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钻进车里的年轻小伙。
“哈拉少,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这小伙正是杨宁。
虽然没听懂那司机的老大哥语,但用屁股也能猜得到他说了些什么。
“哈拉少当然哈拉少,你也哈拉少?”
杨宁又是比划又是手拍那司机的后背,一通两国语让那司机想不懂都难。
那司机呵呵一笑,然后一边说着些什么,一边抖开驾驶台上的一张地图,先给杨宁比划了一个一百多的手势,随后再伸出两根手指于杨宁的眼前晃了下。
不难懂,无非是在说这边距离莫思柯要有一百多公里,路上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但见杨宁回应了一个k手势,那司机跟着递过来一只眼罩,同时做出了呼呼大睡的姿态。
杨宁接过眼罩,再拍了下那司机的肩,随即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想得真周到!
不愧是老伊万诺夫将军的专职司机。
杨宁这一路下来还真有些疲惫,车子刚一启动,他便觉得眼皮发沉,等车子驶出市区,驶上了通往莫思柯的公路时,后排座上已经响起了杨宁的均匀鼾声。
整两个小时。
车子刚进入莫思柯郊区,杨宁的均匀鼾声忽地停下了。
“喏,瓦西里同志,这是我要去的地方。”
杨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地址已经让伊万诺夫翻译成了老大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