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不持立场,只管着自己能吃好喝好,那么,对军方来说,他跟黄罡哥俩便是一枚尚未失去价值的棋子。
而且,这枚棋子的价值还挺大。
属于那种保护不好便是自断财路的那种。
尤其是第二天的那场烧烤午宴,更是验证了杨宁的推断。
更换拆解喀秋莎的工厂,那不过是杨宁向克家人投出的一枚烟雾弹。
看到没,我宁愿多花那么多钱,也要通过伊万诺夫把这件事给安排妥当,为的可不就是让老伊万诺夫将军能轻松看在眼中,从而骗的他老人家的信任,为实现你们派下来的任务打好基础嘛。
这些事,杨宁根本不敢跟黄罡吐露半句话。
但不是担心黄罡会背叛他,而是因为这位拜把老大的胃肠道好像断了一截,属于肚子里藏不住事的那种人,即便给这货的嘴巴上个三道锁,也难保这哥们会用表情泄露出秘密。
心有所思,面有所现。
他杨宁都难做得到的事情,那就更不用多提什么黄老大了。
“我觉得啊,咱们虽然上了这趟车,但安全上还是不能得到充分保证,所以,我建议咱们下一站就下车,然后转乘长途客车,到下下站等下一趟列车。”
对面,黄老大唠叨完了他的分析报告之后,提出了一项自认为很有必要的建议。
杨宁哑然失笑。
“我说哥们,你他么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是不?你是偷了人家的绝密文件了,还是抢了人家的镇国宝贝了,能值得人家费那么大的劲来找你算账?”
黄罡颇为困惑,以不怎么敢确定的口吻质疑道:
“可是,那司机接咱们来火车站的时候还有,咱们上车前,那些守在站台上的便衣”
杨宁轻笑应道:
“那不过是老伊万诺夫将军摆出的姿态,意思是告诉那边的人,咱们哥俩,那可是他军方要罩着的重要客人,胆敢动咱们哥俩,就等于跟军方为敌。”
黄罡长出了口气,在否定了自己的同时,也向杨宁投来了不屑一瞥。
丫这会儿倒是气定神闲了,可刚从汽车下来的那一刻,看到站台那些便衣的时候,你丫紧张个逑呢?
别以为我黄老大没看到,我他么心细着呢。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应对?我的意思是说,等咱们安全回到了帝都。”
杨宁打了个哈欠。
起床起早了,又紧张了这么长时间,精力消耗着实不这会儿放松下来后,那困意是止不住地往头上窜。
“等,安安心心地等,等大局已定的时候,也就没有谁会在乎咱们哥俩了。”
黄罡不由再生困惑。
等,倒是简单。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彻底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