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应该是特区市的市中心了吧,就算不是绝对的市中心,那也离市中心没几步远,也就相当于咱们在帝都住的那地方嗯,我估计这儿的房价不会低于帝都,怎么着,也得有个六七百块一平米。”
杨宁点了点头。
“那你再估计一下,三十年后,仍旧是这幢楼,一平米能卖到多少钱呢?”
黄罡再次皱起了眉头。
“我他么虽然不是学经济的,但经济这方面的事情你丫还真难不倒我咱们按一年百分之五的通胀算,加上人口聚集的因素,将通胀率往上翻一倍,一年百分之十,十年百分百,三十年就是不对,应该是复式计算,等等哈,我好好算算。”
黄罡掰着手指,心算了好一通。
“三十年应该有十五到二十倍的涨幅,如果现在是六百块一平的话,三十年后我估计不对,不对,这种混砖结构的楼房,三十年后就旧的不成样子了,说不定都会成了危房,谁他么会傻到买这种老房子呢?”
杨宁淡然一笑,微微摇头。
“就这幢楼,三十年后至少卖这个数。”
看到杨宁伸出巴掌,岔开了五指,那黄罡已是惊诧不已,但见那杨宁再将巴掌翻了过来,黄罡不禁失笑。
“十万?你可拉倒吧你!真要是涨到了这个数,那咱华国的货币得贬值到什么地步呀。”
杨宁不屑一笑。
不能说太多。
面前的这位黄老大可不是一般人,哪怕只是一名帝大的辍学生,那也曾经在象牙塔的最顶端待过那么一段时间。
说多了,引起这货的猜疑,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要不,咱哥俩来个三十年的赌约?”
黄罡饶有兴趣应道:
“赌就赌,谁怕谁?说吧,想赌点什么?”
“就赌你老婆”
杨宁原本想的是嘴巴上赚黄老大一个便宜,但随即又想到,三十年后这货都已年过半百了,老婆的岁数也不会而自己到时候还没过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龄段,要是认真起来,真他么不知道是谁赚了便宜。
于是,赶紧改口道:
“就赌你老婆亲自下厨做的一餐饭,怎么样?”
黄罡面生愠色,同时伸出了巴掌。
“怎么说话的?什么你老婆?你大哥的老婆,你丫不该规规矩矩叫上一声大嫂么?”
杨宁赔着笑,跟黄罡击了下掌,算是赌约就此成立。
边走边说笑,但哥俩都没忘了正事。
天不早了,得赶紧找家店住下来。
附近酒店倒是不少,可搭眼一看人家的门面,就知道价格定然不菲。
虽然怀中揣着一张存了一百三十八万巨款的储蓄卡,但这哥俩却还是一对穷逼思维。
住不起啊!
见到杨宁跟他揣着同样的心思,黄罡又难免嘚瑟起来。
“跟哥走,哥上回来的时候,瞅了个地方相当不错,敞亮,干净,价钱也公道,要不是呆的时间短,我他么都想挪个窝搬过来了。”
黄罡说的那家旅馆不算多远,只是不在主干道上。往前走了五十来米,路口处左转弯,经过第一条巷口时拐进去,再走个百十来米,也就到了。
旅店名很俗气,叫了个迎春宾馆,但看其厅堂,确实如黄罡所说敞亮、干净。
问过了房间价格,再看了眼房间情况,杨宁还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那就住下呗。
哥俩眼神交错,瞬间达成一致意见,然后各自拿出了边防证,交给了前台老板娘。
老板娘正处于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阶段,接过两张边防证后却没着急办理入住手续,而是莞尔一笑,顺便挺了下胸前凶器。
“两位老板,可是从北方过来的?”
这没啥好隐瞒的,边防证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
“那晚上要不要加床褥子呢?”
老板娘莺声燕语中让人禁不住想入非非。
可是,这特区市的夜里会很冷吗?
杨宁下意识地看了眼黄罡。
黄罡笃定摇头。
不冷,一点也不冷,春节前我来过,有经验着呢。
那就不加?
黄罡再次点头。
可那半老徐娘却不肯放弃,继续劝说道:
“两位老板大老远赶来,路上一定很辛苦,加床褥子,放松一下,明天也有精神谈生意不是?”
杨宁吸溜了口空气。
这话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呢。
挣钱是干嘛用的?
不就是留着花的嘛!
一天二十四小时,睡觉的时间就占了三分之一,多花个几块钱,把床整的舒服点,那也是对自己人生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啊。
但见杨宁动了心,黄罡也现出了可以试试的意思。
三弟还年轻,身体发育还没完全结束,多垫床褥子也是应该,如果自己不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三弟又怎么好意思独自享受呢?
对面,老板娘见到这二人生出了心思,赔着一张笑脸连忙询问道:
“那二位老板,你们是喜欢年轻活泼一点的,还是成熟丰满一点的呢?”
嗯?
褥子还有年轻活泼和成熟丰满之分?
杨宁速度调动上辈子的记忆
呼
原来是酱紫呀!
这旅店,果真配得上一个迎春的名。
只不过,要是将迎春宾馆改作迎春院,那才叫一个更加贴切。
黄老大,丫还没整明白么?
这他么可是你看中的地方,你说,咱哥俩该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