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当中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只听见里面一声马嘶,紧接着,一匹快马冲了出来。
那是冯寄,他骑在马上,带着那千两黄金,一马当先的向远处狂奔而去。
紧随其后的,是乌角,乌角带着宋老夫人,也跟随者冯寄疯狂的逃跑。
宋鲲喊道:“乌角,放下老夫人,我饶你不死。”
冯寄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喊道:“我等已有千两黄金,又抓了反贼生母。高官厚禄,唾手可得,何需向他人乞命?”
乌角一听这话,连忙打了那匹马两鞭子,看来他是铁了心跟冯寄走到底了。
韩信将弓拉了起来,仔细的瞄着乌角。
乌角很狡猾,故意将宋老夫人绑在了身后。这样一来,若有人要射他,宋老夫人便做了挡箭牌。
韩信瞄了很久,终于目光向下偏了偏,手一松,那只箭便疾飞出去,射穿了马的后腿。
这只箭极为刁钻,正好射穿了马的关节。那匹马嘶鸣一声,便一瘸一拐的想要倒下。乌角使劲提着缰绳,如论如何也喝止不住。
这时候,早就等候在旁边的义军飞马冲上去,将乌角和宋老夫人,全从马上提下来了。
到这时候,那几百斤的良马才倒在地上,不断的哀鸣,再也站不起来了。
乌角脸色发白,幸好被人及时的救下来了。否则被马一压,非得断几根骨头不可。
义军飞快的将宋老夫人解了下来。然后搀扶着她向宋鲲走去了。
乌角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多谢救命之恩。”
那小卒淡淡的说道:“不必谢。”眼看宋夫人已经走远了,他手起刀落,将乌角的头斩了下来。
宋鲲扭头向铜牛说道:“带一队人马,斩杀冯寄,哪怕他逃到咸阳,也要杀了此人。”
铜牛带着人飞快的冲了上去。上一次让熊营逃走了,这一次可不能再让冯寄逃了。
宋鲲派出去铜牛之后,还是不放心,对韩信说道:“你马上传我令,整个东海郡,严密封锁,不要让冯寄逃出去。一旦见到此人,不需问缘由,必杀之。”
韩信答应了一声,迅速的将军令传递下去。有十来个信使,骑着快马向四面方赶去了。
宋鲲快步走到老妇人面前,跪倒在地,说道:“让母亲受惊了。”
老妇人摸了摸他的头,倒是很爽朗的笑了笑:“无妨。老身平平淡淡过了一辈子。不成想老了之后,倒有一翻奇遇。这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了。”
宋鲲见老妇人谈笑自若,似乎没有受惊吓,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对老妇人说道:“还是随我住在军营罢。这里太不安全。”
老妇人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狗三的事,你也知道。若周围有人,他心中害怕。”
宋鲲听说老妇人提起狗三,顿时脸色就变了,极为恼火的说道:“若他胆子大一些,冯寄与乌角,怎能劫持了母亲?方才我与冯寄对峙之时,哪怕他举起一块瓦片,打晕了乌角,事情也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岂会闹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