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峰究竟搞什么鬼?”
进了办公室,蔡初明阴沉着脸,直盯得潘洪波一阵心寒。
潘洪波低下了头,对方气场太强,他甚至都不敢对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陈峰人呢?自己不敢来?派你来当枪口?”
蔡初明怒道:“潘洪波,我调来港城这么多年,当初你也算是个人物,怎么这几年越混越回去了,现在沦落到给人差使当小弟,不嫌丢人啊?”
潘洪波咬着牙,内心狂躁,虽然他这几年没少让人背后戳脊梁骨,可这么当头当面训斥的,还真是头一回。
“怎么,不服气啊?”
蔡初明故意挑衅道:“不服气就赶紧拿着东西滚,少在我这里作妖,回去警告陈峰,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但是少在我面前折腾,我蔡初明也不是善茬,想玩,早着呢。”
“蔡总,您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事实上陈总也没什么恶意,不就是想着加入了企业家协会,想跟您打好关系嘛,咱不带讽刺人的。”
潘洪波犹豫了许久突然反驳道:“对,您说的都对,我潘洪波这几年确实混得不如意,甚至沦落到给陈总当小弟,可这又如何呢?最起码他能给我尊重,最起码我还是雪峰酒业的股东和法人,最起码我还能每天看着我的酒厂持续发展,这就够了。”
“哼,法人,那是陈峰拿你当挡箭牌呢,傻子。”
“坦白说,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我也想过,毕竟陈总做事太狠,不留余地,可相处久了才知道,他这人只对外人狠,只要我们真心待他,他就能真心待我们,他是鬼点子有些多,但从不阴自己人,这点我们都服他。”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
“别,蔡总,您长期身居高位,您理解不了我们这些人的难处。”
潘洪波叹气道:“想当初我是持有井泉酒厂70%的股权,那又怎么样?外面欠债近千万,现在呢?我持有雪峰酒业5%的股权,可我不仅有了养老金,外面欠债也没了,说不定年底还有分红,您是聪明人,两者相比较,很难选择吗?”
“哼,那是你的事,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我跟你一样转行做陈峰的跟班?”
“呃,蔡总误会了。”
潘洪波赶忙摆手解释:“我跟您说这些,只是想让您真正认识一下陈峰而已,没其他意思。”
蔡初明没说话了,但潘洪波那句“陈峰只阴外人”还是让他记住了。
“行了,我没兴趣跟你争论陈峰的是与非,我就想问你,陈峰人呢?他究竟想干什么?”
蔡初明不屑问道。
潘洪波没有及时回应,低头看了眼手表答道:“如无意外,陈总应该下午会回到港城。”
“下午回来?你是说他这段时间都不在?”蔡初明微微皱眉。
潘洪波点点头。
“他去哪?”
“我也不清楚,如果蔡总您有兴趣跟他面谈的话,我可以帮您约下时间的。”
“我约他?”
蔡初明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潘洪波啊潘洪波,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约他做什么?闲的慌?滚滚滚,带上你的东西,赶紧滚,记住了,以后别整这些花花肠子,否则我将雪峰酒业踢出企业家协会,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什么玩意……”
潘洪波被训了一顿,他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就对了,正如陈峰说的,对方生气了才对头,不理不睬反而没戏。
“你说你是不是跟陈峰呆久了也疯了?我在骂你呢,你还笑?”
看着潘洪波笑嘻嘻地收拾东西,蔡初明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没事,蔡总您喜欢就骂呗,陈总说了,您一定会骂。”
潘洪波笑着解释:“他说了,您还会特反感,但无妨,喜欢或生气都可以,只要别不理不睬就成。”
“啥?”
蔡初明惊讶了,拉住了潘洪波:“什么意思?陈峰真这么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真故意气我呢?”
潘洪波摊开手,耸了耸肩。
这下蔡初明糊涂了,他皱着眉头沉思着,想来想去也不觉得陈峰是个傻瓜,可这么触霉头的事他也干,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呢?
“蔡总,如果您没其他吩咐,那我先走了。”
“等会!”
蔡初明及时喊住了即将离开的潘洪波,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陈峰下午回来?”
潘洪波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