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案作何解,坦白从宽,否则到了余清县判官府,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李淮看着白狐,走上去逼近,心中好笑。
方才还很高傲,现在知道怕了。
征服的快感。
“将铜钱剑放回去就行了...”怜雪啜泣着缩了缩身子,又好似愣了一下。“你是余清县而来的,难道你跟他们有关?”
“他们是谁?”李淮脚步一顿。
“红衣服的邪道,身上绣着花,在我们妖怪的地盘肆意横杀...”怜雪小心地抬起眼眸,李淮的言语之间分明不像邪道之人。
李淮心中一惊,这算不算个线索。
没等追问,怜雪忽的卷起身子,作白影飞掠,速度比原先快了不止一截,头也不回一下。
不远的小山包上。
二尾白狐心中一阵庆幸,关键时刻成功催动秘法逃亡。
不过那男人,好让人生气。
怜雪咬着嘴唇气愤,又感觉到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就快...化形了。
娘亲说过,她们血脉的白狐化成人形,杀男人有加成。
“待我化形后...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这句话李淮是听不到了,道法所成的纸人只有形而已,需有抽骨拔筋的肉身所致才能发挥出纸人的威能。
刚才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管他邪道妖道,此事过后还是继续走我的苟道。”李淮心中打定主意,判官府内高手重重,还是最为安全。
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
康安镇,钟家大宅。
李淮将铜钱剑放回井中,反噬之气渐渐回归。
钟家往先过度滥用铜钱剑的气运,然而外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才落得如此下场。
钟鹏老爷醒了过来,老泪纵横。
他嘴中还有这个故事的后半段。
钟家先祖财迷心窍,然而当铜钱剑带来的气运渐渐消散后,自然无法掌控巨大的财产。
郡中商贾无数名流遍地,哪个不是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之辈。
没了气运,就是没了梁柱,屋子就塌了。
临终前才知道懊悔,可那时身家已然没了十之八九,只能缩在一隅之地,勉强保住家产。
此后钟家后辈常行善事,也想过把铜钱剑归还,可惜道观已是被岁月侵蚀,不见道长。
而钟鹏作为钟家后人,时有前去打扫清理,算是替先祖偿还罪恶。
那日井水喷涌而出,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是因为想到祖上的遭遇,忍不住动了贪念,哪料到因果未结。
等到哪一日,钟家后辈将这债算清了,铜钱剑之事自然就彻底了结了。
不义之财,莫取。
李淮在康安镇住了几日,钟家夫人好生招待着,苏醒的人也渐渐恢复。
直到此间事了后,李淮骑着快马打道回府。
霞云漫天,到了黄昏的时候。
中途路过几段小山岭,李淮心中一动,抓了几只灵智尚未开化的兽类。
做成了五张纸人,邪道之术不愧有地级,所成的纸人竟全部都有黄级二、三品的实力。
若是群起攻之,完全抵得上一个黄级五品。
缺点就是灵智未开,所成的纸人看起来也很傻。
收入囊中,这不便放在明面上用。
他可是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