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修为黄级三品的小铜判。
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就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修者的根骨从丹田通往全身,宁堂主犹豫了片刻,决定检查检查小下属的根骨。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做出偷窥的行径。
像是清水般透彻,里面流淌动着鲜红的髓液,自己的神识如同沧海一粟,渺小无比。
最玄乎的是他还不是自己出来的,仿若有仙兽忽然大吼一声,把他的神识轰了出来。
要不是眼前活生生的人在,他很怀疑这还是不是人的根骨,怎么会这么纯净。
震撼宁堂主一整年。
莫非是传说中的仙骨。
不不不,难道是仙兽和人喜结良缘出生的后裔?
懵了。
“宁判?”李淮挥了挥手,心底一凉。
他哪里知道还真有人无聊到偷窥根骨,只是宁堂主的表情很严肃,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恐怖。
“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实话实讲。”宁晋盯着李淮的眼睛问道。“你是否家世成谜,往日又少有修炼?”
“是。”
前身是孤儿背景可不就是家世成谜,修炼哪有茶楼听说书有趣。
境界自己努努力,可不就突破了嘛。
宁晋心中一喜,果然如此。
不行,不能表现出来,培养人才嘛,必须要循循善诱。
“兴许是你父母传承,你的先天身子骨...太过孱弱了。”宁晋叹息一口气,说道。
“有些许妖气入体,不管不顾恐酿成大患,办法嘛,也不是没有,还需你自己把握。”
“怎么把握?”李淮听得似懂非懂。
“择路堂。”宁晋负着手,双目深邃。“除妖唯有煞,出去挑几件案子,染些煞气便好。”
李淮心里有了数,这不和卦言说的一样,出去走走,妖气兴许自己就散了。
银判总不能骗自己。
李淮走后不久,完全想不到原先镇定自若的银判、宁堂主,像个小孩子般手舞足蹈。
他捡到宝了。
只要好好打磨打磨,什么龙门宴。
乱杀。
...
皓月当空,洒下朦胧银光。
小院内,同僚对饮。
有谈心、诉苦、吹牛皮的,还有埋怨李淮说好一起咸鱼,你怎么就去接案子的。
李淮苦笑俩声,反正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朝生决在手,就有个保命底牌。
虽说朝生决或许也防的住妖气,但他是个会过日子的,若同样是死,还不如挑个案子干活。
指不定拿个什么奖赏,再一翻牌。
闲聊声。
“听说北边一个县城闹瘟病,近来余清县多了不少流民。”
“朝廷不去管?”
“你看见红盖布多了没,死了不少人。”
一阵沉默。
世道就像一座山,命运它推着你走,你只祈愿山路短一些,倒不如跑的快一些。
第二日,郡里的批复下来,李淮破案有小功,赏兵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