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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工商局问消息的郭大爷回来了。

大家看到他的脸色很臭，但还是纷纷问他结果怎样。

“我去问过了，工商局的人说，个人开饭馆，国家没有政策，办不了营业执照！为什么春明就能开饭馆，我去问就说不给办执照？气死我了！”

“我就这样问工商局的人，你们猜他们是怎么回答我的？说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情况，反正就是办不了！你们说气不气人？”

“这么说，春明开饭馆的事，还是挺玄的？”

“这种事情，一出事就是大事啊！”

“我看未必，国家有放开个体劳动者的想法，春明这是走到了所有人的前头，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下班回到院里的程建军他爸，听到了邻居们讨论的内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说：“老郭，别生气了。虽然说国家有放开个体劳动者的想法，但是，现在局势很不明朗啊！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你想想，如果真是板钉钉的事情，工商局会不给你办执照吗？个人做生意这种事，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你办不了营业执照，也不一定是坏事。”

郭大爷知道建军他爸的能耐，听了他的话后，深以为然！

“哎哟，谢谢提醒，我还是不动这心思了。”

“你们说，春明的胆子也是真够大的啊！他就不怕出事？”

“胆子再大，如果做的菜不好吃，也是白搭！”

“你又没吃过春明做的菜，怎么知道不好吃？”

“我以前是单位食堂的大厨！厨艺是靠时间积累起来的，一年前连碗面都做不好的小五子，现在的厨艺能好到哪里去？”

“也对啊！”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

一叶知秋。

这个小小四合院里的人，对个体劳动者的看法，放大到整个燕京城，也是一样的。

国家工商局在2月份已经提交报告，建议各地可以根据当地市场的需要，在取得有关业务主管部门同意后，批准一些有正式户口的闲散劳动力从事修理、服务和手工业等个体劳动，不准雇工。

这份有关个体经济的报告，被gwy批准。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燕京城还是一切如常，人们该班的班，该待业的还是待业。

只因那些年的动乱刚平，在人们心里产生的阴影还没消去，没几个人敢去想自己经营赚钱的事儿。

可熟知历史走向的韩春明敢想，并且已经开始行动。

他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