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沉默着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也进了花街的一座日式茶厅里。

上淮拿出牌递给那个店的老板，这枚玉牌是进城的时候代表马德里的玉牌，就是第一世界无限透支卡，等于公款消费，也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刻上淮笑的人畜无害人，什么事情都考虑那么多干嘛，钱就是拿来消遣的，“漂亮姐姐，给我一件雅间好吧。”

听洛神讲过不少第一世界的世界的事情，曾经的第一世界是一个普通人生活的世界，遵循自然法则，没有魔法，也没有斗气，但是似乎自己见证了一个世界变成魔都的全过程，她更加希望所有人，能够回到原来的轨迹，和爱的人，一起经历青春，热恋，婚姻，生子，相伴，老去。所以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说结束还太早。

她小啜了一口茶，恬淡的笑了，自己还太年轻，怎么有时间去感伤呢。

“我有自己的苦衷。”贝利亚摘下手中的面具，放在桌边，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杯口。眼里还残存着一丝人性。

“该隐也对我那么说过。”上淮真挚的看着这个血色眸子的男人，话锋却陡然一转，“可是谁没有呢。”

贝利亚哑然失笑。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喝完这最后一杯茶，然后给你选择。”上淮很聪明，那男人的无奈矛盾的抉择的神色，简直让她一眼看穿，“是选择效忠或是背叛，我无法左右你。”

上淮从来不是什么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好人，但是每一次看见路西法孤独的眼神，她就明白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所以她希望能够劝诫贝利亚，当然不是为了贝利亚，而是为了她爱的人。

“”贝利亚的眼神里有些震惊，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能力，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洞察自己，甚至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说。

最后一口茶饮尽，转身离开，上淮拿杯子瞬间变成了粉末，无声的融化在袅袅的烟气中。

“当然第二个选择，这将会是你的下场。”

余音绕耳，久久无法消弭。

贝利亚神色决绝，带上面具，却久久无法平复心情，自己竟然从内心惧怕这个现在比自己弱小的少年。

教会正中的桦木十字架上绑着一条银质的锁链，阳光穿透进落地的琉璃彩画玻璃，形成一张彩色的光网，铺盖在地上。

令人可笑的事，教会是神与人间沟通的中介，但是却收容了堕天使？

穿着暴露的金发女人，修剪着涂抹着血红色指甲油的纤指，对着阳光仔细的观赏着。

“路西法不再她身边？”

“嗯。”

“那枚扳指真的在她那里？”

“嗯”

“安洁那个践人不在他身边。”

贝利亚犹豫的时间更加的长了，久久才道出个字，“嗯。”

“你到底怎么了？”安琪的视线这才从她精致手指上转移到这个男人脸色，“你从来就没有敷衍过我，今天怎么了。”

贝利亚过去，搂住了安琪的半露的香肩，认真又急促的问，“得到那枚戒指，你真的就愿意和我一起走了？”

安琪迷离的媚眼看着这个男人，一只手抚上贝利亚的面具，慢慢揭开，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快要呼之欲出的炽热。

像是柔若无骨的猫咪，那只揭面具的手有伸进了贝利亚的黑色裤腰里，熟练的拨撩着。

男人炽热的欲望，早已忘记了理智，此刻只想把眼前这个小荡妇生吞进去。

阳光照射进落地窗上，地上映射出两个颠鸾倒凤的男女。在教堂之中，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