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乌鸦失踪了(2 / 2)小月鼐鼐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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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亦燃刚接过毛巾,擦脸的动作一顿。妈的,大意了!

那乌鸦躺在草垛上气得要死,他活了二十几年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庙里被一个女人轻浮。

就寝时,熊亦燃按照前几天的样子挨着乌鸦躺下,宝玲捏着衣角别别扭扭。因为天冷没办法,前几天也是这么睡的,可今儿这男子醒了,万一他有什么不轨之心,那姑娘怎么办?

熊亦燃好说歹说安抚下宝玲,想着那乌鸦有伤在身又瞎了吧唧,不成什么气候,她倒是不担心什么。

劳累一天,两个丫头不一会儿便睡了,三人中只有最不该怕的那个男人,用被遮住的眼睛发着无效的呆。

这两个女的就不害怕吗?心里没有三从四德礼义廉耻阻止她们吗?真可怕!

一晃过了十几日,乌鸦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许多。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下定决心不吃药不吃饭,那小丫头倒是拿他没办法,可另一个大一些的却仿佛抓到了他的软肋,威胁他不吃就一口口喂到他嘴里,还说要每日不梳洗吃了那些重口味的东西再来喂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再吃药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乖乖吃下去。

他还是那样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可也有了些变化。譬如白日里凶婆子出去干活时,那小丫头就爱跟他喋喋不休地聊天,现在他对那小丫头的苦命过去已经了如指掌,也从这小丫头口中认识到了凶婆子的另一面。

“你中了箭,身上还有刀伤你知道吧?郎中说你的腐肉得每天清掉再上药才能好,可姑娘说外面不安全不能总带你出去,便求郎中教了方法。回来以后姑娘给你清腐肉,你虽昏迷却也疼得大汗淋漓。姑娘颤着手清了,泪也掉了不少,她说你这些伤在身上,皮肉都翻卷出来,还要挖腐肉。姑娘说以前看流浪狗治伤疼得直哭,你无意识里明明疼得发抖却一声不吭,你得多遭罪,多疼啊!”

“可否告知你家姑娘芳名?来日也好报恩。”

“我家姑娘叫熊......大锤。”

宝玲暗自感叹,差点就秃噜了说出姑娘真名!还好自己机灵反应过来了!

乌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了抬眼皮,终究没有说什么。

晚上,他也从彻夜难眠变成了慢慢习惯了身边的呼吸。大概是小丫头的话生了些许效,偶尔那凶女人会突然滚进他怀里,也不会再让他生出想要一拳打死她的心情。

有那么两三次,熊亦燃滚进他怀里,不自知的在梦里小声地呜咽着,含含糊糊叫什么宋姨,不一会儿便将他的前襟湿润一片。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塌了一块儿,忍不住绕过手臂轻轻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背。

他偏过头,隔着眼前的纱布感受着窗外投进的月光。这世道两个姑娘想求生是多么不容易,他猜也猜得出来。他不曾好事打听她们俩的私事,两人也戒备着从不向他透露。或许在夜里,她卸下那凶巴巴的伪装,也期盼与家人相见吧,否则怎会梦见个姨娘都哭成这样?

或许,或许她是哪家的庶出小姐,受了嫡母欺凌跑出来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好事,如同个村妇一样。

捡到大乌鸦的第二十日,熊亦燃想着该是复诊了。她同乌鸦说明了情况,顿了一下,随即道:“那个,我看你穿的挺不错的,家里应该不差钱儿。但是我们姐俩啥情况你知道,这回真的没啥钱了,驴车也雇不起了,你看看我们雇个牛车行不行?就是没有车厢,可能板车也硬了点儿,可是我和杠铃会给你铺好干草的!”

乌鸦偏过头看向熊亦燃,隔着纱布只囫囵看到一团牙色的影子。

熊亦燃愣了愣,正要追问,乌鸦打断了她:“不必,你只叫驴车就是。”

熊亦燃一听这话急了:“可是钱不够啊!你知道这里到西塔镇多远吗!”

“不必折腾到西塔镇去,直接去沽州城内就是!”

“可是万一那些要杀你的人……”

“无妨!”

说完这句,乌鸦又闭口不言,用熊亦燃的话就是“十脚踹不出一个闷屁”。

熊亦燃气结,吩咐宝玲收拾收拾,她去雇驴车。不一会儿,熊亦燃带了驴车过来,同宝玲二人扶着乌鸦上了车。

一路上,她仍是气鼓鼓的,气乌鸦寻死,气他好心当做驴肝肺。不管了!假如遇上追杀他的人,她就把他送出去!说不准还能从那换些碎银子呢!

驴车走了一会儿,在一家医馆前停稳。熊亦燃虽还是生气,可还是伸手拉住乌鸦的胳膊引着他进了医馆。

和郎中说明病情后,因着要脱衣验看,乌鸦被带进里面一个小间,熊亦燃和宝玲则坐在外面等候。

不多时,郎中走了出来,熊亦燃有些紧张,迎上去道:“郎中,他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相反因为这公子身体健壮,恢复得不错,毒素排出去,眼睛也大好了!待会儿我开个方子你去抓了,三碗……”

“师父!师父不好了!”里屋跑出一个小药童,边跑边叫:“里间那个病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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