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突厥和蛮夷二族,我知之甚少,就拿突厥来说吧。突厥人以什么为生?是游牧还是种植?”
“游牧!”尹相伯非常干脆的道,眼神还有些奇怪,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嗤”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对杨千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感到不屑。
这也难怪,毕竟光作诗一项,就把这些人得罪不少,有人看不惯也正常。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些路人甲路人乙,继续问道:“既是游牧,那想必突厥人天然物资并不丰富,之所以和我朝产生冲突,是不是因其经常犯关劫掠?”
尹相伯点点头,神色稍微庄重了一些,能想到这一层,说明杨千至少还是有点见识的,不是白痴。
“突厥人是否有自己的钱币?我朝对于突厥人目前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接连两个问题,分别涉及到经济和现行策略方针,看不出什么关联性。
“没有自己的货币,全靠以物易物,或偶尔使用一些本朝货币跟一些不法商人交易。我朝对于突厥自然是严防死守,紧闭边关,断绝来往,防止劫掠。”
问到这里,杨千基本清楚了,点点头道:“好,就这些问题。”
“切,装模作样,这些问题上到老人下到稚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以为临时抱佛脚就能写出定疆之策?”有个长得比较骚包的学子低声嘲讽道。
又是你!
杨千火了,你这家伙居然还没完没了了。
“知道不等于会,天下人都知道,也没见谁弄出个好方案来。你这家伙两眼翻白,双颊无血色,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人,你那第五条腿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略带着一点颜色的嘲讽,这书生何时遇到过如此粗鄙的话语,当即气的脸色发白。
早知道把大狼弄过来,这厮骂人有一手。
“你,言行如此粗鄙,本公子不屑于与人争辩。”书生气的拂袖道。
杨千不为所动:“这就怂了,看来是真不行。我觉得你不用来科举,直接取宫里当差就行,还省得净身。”
“慎言!”张思孺连忙开口提醒道。
毕竟宦官也是朝廷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杨千如此调侃,牵扯到那些人,传了出去,若是被心理变态的听了去,指不定会惹出麻烦。
阻止了二人的争吵之后,张思孺目光落在那书生身上,突然发难道:“来人,将此人驱逐出去。”
那书生一愣,旋即面露惊恐之色,赶忙跪下道:“学,学政大人,不知学生有何过错?学生不过是看不惯此子高调作态,又以自身才学迷惑女子,心有不忿,所以言语有失。”
“哼!本官面前还敢狡辩。你真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黄城县游春良吗?你考上秀才之后,为了富贵,抛弃发妻,娶了富商的女儿,致使发妻悲愤自尽,就在昨日,你妻族已将你罪状递到了学政,本待查实之后再作论处,但本官今日看你多次目光流连杨千身旁那两女子身上,举止不端,加之多次无故中伤,言行有亏,已能猜道你为人。此番只是驱逐你出院,待去往黄城县查验之人返回,便会削去功名!”
“滚出去吧!”张思孺大袖一挥,顿时来了两个仆从,拽住这游春良往外边拖。
“大人,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是有人恶意污蔑。”
从张思孺说起他抛弃发妻之事,此人便脸色陡然变白,周边围观的人也不是傻子,心中已经隐约猜道了几分,此刻任其如何呼喊,也没人生出同情之心。
读书人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第一关,若是连这都无法做到,只会引得他人鄙夷。
“吾等读书之人,学圣贤之道,行君子之事,此等败类,望尔等引以为鉴。”张思孺又冷着脸教训了中任意一番。